既然不是鬼子,那就是内部矛盾,一连长开始从后厨查起。
要在例汤里放巴豆和番泻叶,就必须进入后厨。一连长从进入过后厨的陌生人开始排查。
今天总共有二名食客进入过后厨,都是催菜的。其中有一个人引起了一连长的注意,这个人是这个酒楼以前老地主的管家。
一连长先调查另外一个进入过后厨的食客。发现他是个住在娘娘宫镇的小老板,经常两地倒卖点中草药。
所有嫌疑都集中在老地主的身上。
一连长以登记居民资料为由,派三班到老地主的那个村庄为村民一一登记。
很快进入老地主家登记的士兵有了一个重大发现。
他们在老地主的家中发现了番泻叶。
这种植物不耐寒,只能长在南方。老地主家有番泻叶,肯定是叫人特意从南方采购过来的。
一连长马上将老地主列为重点嫌疑人,并且派人在外面悄悄将老地主的管家抓到指挥部审讯。
但是无论一连长怎么恐吓威逼,管家都不承认他在建业酒楼的例汤里放了巴豆和番泻叶。
一连长将巴豆和番泻叶丢在管家面前,喝道:“我们已经掌握了你投毒的证据,你还不坦白,想要我们动刑吗?”
“军爷,真不是我投的毒。我们家老爷嘴比较刁,他吃惯了建业酒楼后厨做的梅菜扣肉和酱油鸡。他这几天胃口不好,大太太差我过来买。”
“那你们老爷家中为什么会有番泻叶?”
“我们家老爷经常便秘。所以家里时常备有番泻叶。”
管家的回答无懈可击,一连长不得不将管家放回去。但又吞不下这口恶气,他决定给老地主来点阴招。
一连长将三班长叫了过来,在他耳边耳语了一番。但是着重交代:老地主只是叫人上吐下泻,没有伤人命,你们也切不可伤人命。
老兵领命出去回去做准备。
这天晚上,夜黑星稀,注定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晚上八点,军营里唯一一辆卡车驶出了军营,驶向老地主的那个村庄。
到了村口,因为怕吵到村民,卡车熄了火。十多位拿着枪的蒙面人下了车,奔向老地主家。
两名蒙面人搭人梯翻过老地主家的围墙,然后将门打开。
地主家的一条恶狗对着蒙面人狂叫不停。
一名蒙面人从旁边抄起一个衣叉,死死的叉住恶狗的喉咙。
另外一名蒙面人上前,一匕首了结了这条恶狗的狗命。
两人的配合如行云流水般老练!
老地主家听到恶狗的狂吠声,点亮了油灯,陆续有人起床。
十几个蒙面人一脚踹开老地主的家,持枪将老地主他们逼到一个角落喝道:
“不许动,我们只求财不求命,识相的乖乖的把钱都交出来,否则我叫你们去阴间用钱。”
“军爷,我们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哪有什么钱?”
“你蒙谁呢?你儿子是伪军的连长,他可没少搜刮民脂民膏,你要是不想交出来,我就送你下去。”
老地主知道对方把他的底细摸得很透,不敢再隐瞒了,只得乖乖带他们到存放粮食钱物的储物室。
十几个蒙面人拿出袋子将储物室里的大洋,小黄鱼和其他财宝全部搜刮一空,然后扬长而去。
回到村口外,这十几个蒙面人开车迅速离开了这个村庄。
路上,一名士兵问老兵:“班长,我们把他们家的钱财全部搜走了,他们这一大家子会不会有事?”
“能有啥事?你没看到他屋里还有那么多粮食,没钱不会拿点粮食出去卖呀。”
新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