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知道他已经是别人未婚夫的情况下。
云风在楼下弹琴直到深夜,梦雪在楼上辗转反侧不能成眠,云风忽冷忽热的行为令她百思不得其解,以她二十多年来对云风的了解,他虽然内向沉静城府颇深,但绝对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怎么会做出如此猥琐*的事?而且纯子就住在对门随时可能过来,云风和她如此亲密难道不怕被纯子撞见?
梦雪一夜没睡,第二天一大早背着相机包跟着身着硕士服的云风和纯子走进毕业典礼现场。云风一直没说话,看起来有些萎靡不振,偶尔极关切地看看梦雪,梦雪目不斜视装作没看见。三个人过了安检,梦雪站稳脚打开相机设置光圈的功夫,一群记者抗着长枪大炮冲过来,将云风和纯子团团围住,云风和纯子手牵着手在摄像机麦克风和闪光灯的簇拥下往前走。梦雪被甩在人群外,偶尔在摄像机交错的缝隙间可以看到云风高傲的头,她叹了口气关了相机,走到家属区坐下。
婶婶,表哥,表姐很快来了,毕业典礼开始了,听完云风声情并茂的讲演,梦遥叔叔开始给每个毕业生拨穗并颁发学位证书。云风和纯子走上去时人群里一阵骚动,北岛川在记者的簇拥下神采奕奕的走上讲台和梦遥紧紧拥抱,他左手搂着云风右手搂着纯子极谦和地微笑鞠躬,顿时闪光灯一阵狂闪,快门声响成一片,梦雪也抓紧时间拍了几张,都糊了,婶婶有些老花眼,看了回放一个劲儿夸她拍的好。
梦雪满头大汗,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到手帕上一朵朵无依无靠随风飘零的蒲公英不免有些伤感,它们打着灰蓝色柔弱纤细的小伞孤独而执着的寻找着心灵的家园,仿佛就是此刻她的写照。有人拍她的肩,她回头看,却是五哥,他笑眯眯的小声说,“有人找你。”梦雪跟婶婶打了招呼跟着五哥往旁边走,“谁啊?”五哥笑了笑,忽然搂了她的肩膀,反问:“还能有谁?”梦雪扭头看看肩头上五哥的大手,轻声问,“西竹,怎么样?”五哥平静地说,“昨天她离婚了。”听大K说西竹早就和小健分居了,好像跟一个有钱的老头好上了。梦雪叹了口气没再多问。
拐过一条林荫小路,就看见云风和纯子面对面靠在罗丹雕塑群旁的棕榈树上亲昵的聊着什么。云风手里拿着学位帽深情的望着纯子,纯子微笑着看着云风,讲到开心处两人相视而笑,温润的风吹拂着他们的头发,柔和的阳光透过枝叶洒在他们青春飞扬的脸上,北岛集团的金童*果然名不虚传。梦雪低了头扶着胸前的相机和五哥走到他们身边,棕榈树叶沙沙作响,冰冷的太阳照着她苍白的脸。
云风冲五哥点了下头,走过来拉了梦雪的手轻轻捏了一下,“刚刚没拍到吧?这儿没人,多拍几张吧。”梦雪不敢看云风,低头调着相机,云风搂着纯子的肩膀站到镜头前,梦雪对焦在云风的眉间正测光,只听身后传来爽朗的笑声,“小风啊,毕业典礼怎么不邀请我啊?”镜头里云风的眼睛瞬间乌云密布,面无表情的向这个声音望去。梦雪和五哥都回头看,云笑天挽着一位年轻女子潇洒的走过来。梦雪心里咯噔一下,那女子清秀淡雅,气质超然,眼神忧郁,一颦一笑宛若雨荷阿姨再世。
没等四个人说话,云笑天挽着那女子已经走到云风面前,抬起左手紧紧搂了云风的肩膀,对梦雪说,“雪儿啊,多给我们拍几张。”纯子见状想走开,云风抓住纯子的手示意她留下来。梦雪冲云笑天勉强微笑了一下举起了相机,眼睛贴着Viewfinder看着镜头前的四个人,云笑天一手搂着云风一手挽着那女子,云风紧紧拉着纯子的手。恍惚间,时光倒流,十三年前的七月,她和云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