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t to you somehow/Until I do I'm telling you so you'll understand/I will say the only words I know that you'll understand; my Michelle。”
“知道我为什么叫Michelle了吧?”Michelle把吉他立到书架边,脸上浮现出一丝幸福的笑意,“其实我的中文名特俗,叫美凤。可是他非说好听,你看,无论什么事儿他都爱和我作对。他一定知道我早就爱上他了,就在那年的平安夜,他不辞而别,五年之后,我才知道他来了美国。”她脸色黯淡下来,双手抱着肩膀站起来,走到窗前,“其实那天在石舫上没等他唱完我就睡着了,再也没有醒过来,这一觉我睡了整整二十年。”
梦雪忽然想起三年前在曼哈顿的宾馆里曾与美凤有一面之缘,她又拿起电话,“你别着急,我再给他打个电话,你在家里住几天,他很快会回来的。”Michelle悄没声地走过来,按住梦雪的手,“不要打扰他,其实我还没做好见他的心里准备。”Michelle嘴唇颤抖着缓缓的说,“昨天我意外收到他的信,信里Allen跟我道歉了。他说他根本没爱过我,二十年前之所以不辞而别是因为他一直深爱着另外一个人。他还说Alex爱我,爱得几乎疯了,而我却仅仅因为Alex的家庭成分拒绝了他最好的朋友。我比Allen大三岁,那时不论什么事儿都是我让着他,这是他第一次向我道歉。你看,他多狡猾,明明恨死我了,却要以道歉的名义。”
“龙风没跟你说其实他是……”梦雪犹豫要不要说,双手紧张地握在一起。
“其实他是Gay,他深爱的那个人就是Alex。”Michelle接上梦雪的话,说完躺到沙发上,闭上眼睛,“亲爱的,你去弹琴吧,我想睡一会儿,庆祝我的研究成功。”梦雪静静地看着Michelle,她好像已经睡着了,她的呼吸宁静舒缓却没有温度。梦雪起身坐在钢琴旁反复弹着Tristesse。雨停了,太阳升起又沉落,雪白的月亮悬挂在幽蓝的夜空。窗外起风了,梧桐树叶沙沙响。
不知何时,几朵盛开的七里香在皎洁的月光下一闪而过,梦雪起身回头看时,Michelle已悄然离去,客厅里安静得让人窒息,好像从没有人来过。月光照着挂在墙上的太阳历,时间已经过了午夜,梦雪进了卧室,枕着胳膊躺在床上望着窗外,天空幽蓝,月凉如水,耳边Michelle宁静而凄凉的歌声忽远忽近,仿佛在梦中,不由让她落泪。
忽然,一双柔软却冰凉的手从她身后环绕过来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他的身体紧紧贴着她的后背,寒冷而僵硬。她伸出双手把他的手握在手心里暖和着。“这两天你跑哪儿去了?也不告诉我一声。今天美凤来看你了。”他不说话身体更紧的贴着她的,卧室里静悄悄的,好像没有人进来过。
她在他的怀抱里安心地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许久,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隐隐约约的流水声,冰凉,清脆,忧伤,绝望……她轻轻揉了揉他的手心,柔声问,“又怎么了?难怪美凤说你总爱偷偷的哭鼻子。”
“前天半夜美凤投湖自杀了,我去UIUC参加她的葬礼。”龙风更近地搂着梦雪,“雪儿,我好冷,答应我,我走之前,每天都陪我睡好吗?”
冰凉的泪水滴落到梦雪的背上,她静静地望着窗外,天空幽蓝,月凉如水。忽然之间,夜空中飘满了一望无际的七里香,纯洁淡雅,妩媚妖娆,在皎洁的月光下闪亮。他说,每一朵七里香都承载着一个纯洁美好的梦想,我们的梦想。那些梦想随风飘荡,渐渐化作一群洁白的天鹅,展翅飞起,凌空翱翔。梦雪转过身紧紧抱着龙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