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索的动静,应该是乔薇也要睡了。
他也该睡了。
可是嘴唇忽然被轻轻地啄了一下。
严磊讶然睁开眼。
乔薇一根手指封住了他的唇:“嘘……”
她压低声音:“好不容易睡着了……”
严磊眨眨眼,看了眼孩子。
乔薇微微一笑,指腹轻轻摩挲男人的嘴唇。
烈焰一样的热力在身体深处引爆。
严磊咬了她的手指一口,狼一样,却忌惮孩子,不敢妄动。
黑暗中乔薇轻笑一声,俯身压住了他的唇。
……
严湘迷迷糊糊地好像被什么声音吵醒了。
他翻个身,努力想睁开眼睛。
一只熟悉的大手伸过来,覆住了他的眼睛。
另一只小很多的手温柔地轻拍他,轻轻哼鸣。
是熟悉的声音和旋律,严湘放松下来,再次进入梦乡。
是耗子一直在闹吗?奇奇怪怪。
严湘沉沉睡去……
哗啦,严磊捧水洗脸。
毛巾擦干水珠,抬起眼,院墙的顶缘上是粉色的朝霞。
太阳露脸,阳光淡金。
星期天,也不用去上班,神清气爽。
回味昨夜,严磊现在觉得有点能理解古代的昏君了。
什么样英明神武的男人大概都有那么一刻,有那么一个女人,你会觉得为了她可以打破一切原则,颠覆所有认知。
会有那么一刻你握着她的腰,会觉得此时此刻死了也可以。
严磊啪啪拍了拍自己的脸,
() 去屋檐下摘下军帽戴好,又瞧了一眼东间的窗户。
里面还有一层隔断呢,当然什么都看不见。
严磊出门了。
乔薇是被香味给香醒的。
她太困了。
虽然昨天的确是她主动招惹严磊的,但严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太野了。
折腾死了人。
到底什么这么香,乔薇虽然很困还想继续睡,可肚子里一阵咕噜噜,还是醒了。
她睡眼惺忪地走出房子,便看到严湘一脸沮丧。
“妈妈。”他苦恼地说,“烧坏了,我们的作品。”
乔薇:“?”
严磊闻声从厨房里出来,笑问:“是你跟他说能烧的?你们那些泥疙瘩。”
乔薇恍然:“那些烧了?”
星期三下午下过雨,她和严湘玩泥巴捏了一些东西。她顺口告诉了严湘怎么制造陶器。
严湘表示也想把这些“作品”烧成陶器。乔薇说那得晾几天,阴干再烧。
严湘一直等到了今天,觉得阴干得差不多了。乔薇还没起床,严磊却在生火,严湘就请爸爸帮他把作品塞进灶膛里烧一烧。
结果都不用烧很久,乔薇还没起床,那些就全裂开了。
乔薇搞清楚,笑起来。
“裂开就裂开没关系。”她说,“湘湘学会了烧陶器的过程就行了。”
“为什么会裂?因为我们只是弄着玩,不是真正的制作陶器呀。”
“真正的陶器用的土都不一样,并不是我们这样随便院子里扒点泥巴。真正的陶器要用黏性很好的粘土,还要反复的揉,像和面一样。揉得越细致,越不容易烧裂。”
严湘叹气:“这样呀。”
乔薇笑着揉他的头:“我们只是玩一玩啦,没关系的,学会知识就可以。嗯,到底什么这么香?”
她头发还没梳,凌乱着,抽着鼻子在空气里闻。像寻找食物的小动物。
严磊笑了:“在炖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