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顶撞王爷了,否则到最后吃亏的还是您自己啊……”冰儿一边说,还一边抽泣着,她的泪水仿佛永远也流不尽一样。冰儿看着主子那白皙光滑的后背上如今却是大片青紫色的淤痕,不禁心里又是一阵的难受。背井离乡、千里迢迢的嫁过来,谁想到竟会是这样的结果,冰儿眼里的泪水又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夜晚,这个平日里无人问津的小院子显得更加的安静,安静的甚至有些诡异,有点让人害怕。窗户纸早已破烂不堪,丝丝的冷风从外面灌了进来,看着在自己身旁熟睡的冰儿,云锦诗把能盖的被子和衣服都盖在了她的身上,胸口还是一阵阵的疼痛,手腕更是火烧火燎的疼,这种情况下,云锦诗不得不为自己担心。到底该怎么办呢?王府里是不会有人管她了,她不会就要这样自生自灭了吧。
云锦诗就在这样的担心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让云锦诗没有想到的是,宋昱竟然派了大夫来给她医治,还送来了好些个治疗跌打损伤和补血补气的药材。这可乐坏了冰儿,她忙不迭的去厨房煎药了,唯独剩下了云锦诗一人在房里,一边敲着脑袋,一边拼命的想要回忆起一些什么,还有就是这位安王爷的思维也未免太诡异了,前脚把她给打成了重伤,后脚又兴师动众的花钱给她医治,她真的怀疑这位安王是不是钱多了烧的,把脑子也给烧坏掉了。
就在云锦诗胡思乱想的时候,冰儿端着个托盘从外面走了进来。她把托盘里的一小盆清粥和几样精致的小菜一一摆在了桌上,冰儿一边摆放碗筷调羹,一边嘴里还念叨着:“主子,药煎好了估计还得个把时辰,您先把早膳用了吧,冰儿知道您这两天都没有好好吃东西了。”
云锦诗一边听冰儿罗嗦,一边拿个碗准备给自己盛碗粥,冷不防冰儿突然大喊一声:“哎呀,主子,您伤还没好,还是让奴婢来服侍您吧!”说着劈手就来夺碗,云锦诗被她这一吓一夺,两下里凑了巧,碗就这么掉在地上摔成了几瓣儿。冰儿吓得忙不迭跪在地上请罪,云锦诗一边嘴里安慰着她,一边蹲下身子去拣,冰儿又来拦着,就在这手忙脚乱之间,门口传来一声大吼:“你这是在干嘛?”
话音还没落,一只大手就把云锦诗拎起来扔在床边的脚榻上,这一下子摔的她是晕头转向,冰儿赶紧上前把她扶起来,云锦诗满脸困惑地看着眼前黑着一张面孔的宋昱,心里直发怵。她心想着,自己刚才也没做什么呀,这位爷一大早的这是生得哪门子的气啊。
宋昱在云锦诗的面前晃了晃手里的碎碗片,“看来我昨天给你的教训还是不够啊,都这样了还不老实,爷警告你,别以为你是青岩国的公主,是皇上钦点的侧妃,爷就拿你没办法。这一次爷的面子可是丢大发了,既然你一心寻死,爷可以成全你,等三日之后进宫老老实实的给皇上行完了家礼,要死要活随便你,爷一概不管!”说罢,他竟然回身朝着冰儿的心窝子就是一脚,“把你家主子给我看好了,再出什么岔子爷先赏你二十板子!”
云锦诗一头雾水地听着宋昱说了这么一大通,快得她都插不上话解释,直到看见冰儿被他一脚踹在地下,云锦诗这火腾的一下子就从头上冒了起来。她过去扶起冰儿,抬起头满眼怒火的瞪着他,憋了满肚子骂人的话一时竟不知道该从哪句先开始了,不必照镜子也知道她现在脸黑得肯定不输给宋昱。这人听风就是雨的也太主观臆断、太自大了,本来手上莫名其妙又新添了个口子她也很郁闷啊。云锦诗本想不跟他计较,可是又觉得这么让他骂了一顿,自己实在是很委屈,也很不甘心。思来想去,云锦诗转过头,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冷冷的看着宋昱,淡淡开口道:“臣妾来自番邦小国,没什么见识。这安王府上的规矩可是让人大开眼界了,摔坏一个饭碗便要打人骂狗,明儿个要是臣妾要是失手打了什么茶壶、汤盅的,岂不是该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