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夫人惨白着脸,把呆滞中的袁梦笛抱进怀里,凄凄哭着望向苏琴和。大白天的,她持刀杀人,事态的严重性她自然清楚。“阿和,小笛只是一时糊涂,你看在姑妈的份上,不要怪她好么?阿和……”
苏琴和阴寒的目光扫着挤在一堆的三个女人,雪白无色的脸迸出极绝的残忍。“姑妈,我以为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她是我的女人,只有我有权处置。”
“阿和,你不知道是她——”
“够了!姑妈!”袁夫人正要狡辩些什么,被苏琴和森冷的打断,血顺着他的手一滴一滴的往下滴,满屋子的血腥气,让他整个人显得嗜血如魔。“你还有什么话说?今天若非我回来得及时,她已经没命了!既然你能纵容小笛拿着刀指向我的女人,那便没有再把我当亲人看待,从今以后,我也就再没有你这个姑妈,今天的事就算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宽容你,来人,送客!”
没有人再敢说一句话,苏琴和的冷和绝,即使隔着百丈之外都能清楚的感受到,袁夫人和秦绵绵扶着意识涣散中的袁梦笛,灰溜溜的走了。
所有人都退出去,房间里恢复静谧。
叶瑟皱眉半跪在沙前,手忙脚乱的握着苏琴和手,清理着伤口。长长的睫毛颤如蝶翼,晶莹的汗珠顺着额角滑落下来,苍白的脸颊显出浅浅的湿痕。手边的药箱被她翻的乱七八糟,药绵、剪刀都掉了出来,一卷纱布半散着滚到脚边,拉出长长的一截白色。
“痛就说。”叶瑟握着一瓶伤药,抬眼看了看他。
他却淡漠的望着窗外,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仿佛那只受伤的手不是他的一般。
见他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她咬了咬唇,一狠心,把药粉撒在他的伤口上,他的指端只颤了下,就再没了动静。但那轻微的一颤,却像揪住了叶瑟的心脏一样,望着他手心斑驳的伤口,不知怎的,她眼眶一涩,泪水哗然而下。撒了一半的药粉,被她使力甩在一旁,咬牙对他吼道:“谁让你去握那把刀的?别从你这么做我就会感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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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我就是威胁你】………
话是这么说,可她却是一脸的余悸未消,她被吓坏了,也再一次震动了。(。)
打算离开他本来就够艰难了,他这个样子只会动摇她的决心,扰乱她的坚定。与其说是气恼他,不如说是气恼自己,明知他做了那么多不可原谅的事,却还是见不得他受一点伤,还是会为他心痛难过!
“你为什么哭?”脸颊一阵冰凉,是他的手指,叶瑟触电似的向后闪了闪,他的手停在半空中,指尖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你不是恨我吗?我的手如果废了,不是正好?”
叶瑟瞪大眼睛望着他,说不出是个什么情绪。
抠他缓缓抬起眼皮,莫测的深黑色眸子,像开采无数座山,才采到的黑色宝石,经过岁月的磨砺和沉积,蕴含着不为人知的沧海桑田,和长长日月。探入她的眼底,也一并探入她的心尖,她竟无法不动容。
“你说的没错,就算——”她费了好大的力气,凝神静气,再凝神静气,才能说出接下来的狠话,“就算,你死了,对我来说也不会有任何影响!所以,你放过我吧!”
她垂下眼眸,去看地毯,不敢与他对视。他的目光那么犀利,她所有的伪装掩饰,几乎无所遁形。
枭“是么?”良久,他轻笑了一声,手上的血还流,两人都不说话的时候,几乎能听到血滴落到地毯上的轻微动静。
那微不可闻的响声,却揪得叶瑟的心肝脾肺被撕扯般的疼,虽然硬着心肠不让自己去理他,却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