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潮笑起來:「就不能是小老闆聘用我為貼身護工?」
「哦,也行,」我更大膽道,「還能是我饞你身子把你給包養了,當我的暖床小情人。」
遲潮樂不可支:「好虧,真的只能暖床。」
說到這個就我就悻悻,今早起床前還在被窩裡膩歪了好久,連摸到遲潮手臂上的傷疤都令我蕩漾得神魂顛倒。
熱戀中啊,進展又這麼迅速,但卻憋著不許吃,煎、熬。
「說真的,要是你的同事們問起來,還有店長李崇來,他們肯定會問的,你怎麼說?」
「就說照顧你。」遲潮不緊不慢地,聽起來根本沒有任何擔心,「明白的看一眼就能明白,不明白的,以後也會明白的。」
到麵包店了,谷嶼比我先來,我被遲潮牽著進店後聽見了烘焙間裡和面機正在打面的聲音。
「哥——!」語氣興沖沖,我直覺自己會迎來一個擁抱,於是張開手預備好,果然就被撲了個滿懷。
「哥,疼不疼啊?你看起來和平時沒區別。」語氣充滿打量,抓在我肩上的手也離開了,隨即面前微微有風。
我一把沒捉住谷嶼晃悠的手,撲空了,我失笑道:「別試了,真看不見,也不疼。」
就是心疼,非得在最賺錢的這幾個月里變成睜眼瞎。
「在做什麼?吐司嗎?」
「是的,照著筆記一步步來的。」谷嶼握著我的手腕,把我安置在高腳椅里,「目前我比較有把握的也就是吐司,等會兒烤出來你嘗嘗,沒問題就裝袋賣,不行就當我練習了,行不行?」
我點點頭:「你不要有壓力,不行也是正常的。」
「我知道,我就一點點壓力,」谷嶼好像很興奮,他說,「等會兒我把已經開封的麵粉、配料都報給你聽,然後我們再合計做哪些。哥,你也換上制服吧,你不是得進來聲控我嗎?」
我暫且不動,先問明白:「人逢喜事精神爽,有什麼喜事?馬到成功了?」
「沒!」谷嶼頓了一下,賊兮兮的,「你才是馬到成功了吧!」
我轉頭「看」遲潮,進店後就變啞巴酷哥,到現在一聲沒出呢。
我心花怒放,得意道:「像不像我保鏢?」
「噢,和主人你儂我儂的保鏢嗎?你們玩好大,每天各種角色扮演嗎?」
我笑得不行,可惜遲潮還是啞巴,真想看看他的表情。
「辦正事,」我站起來,虛空抓抓就反被牽住,我說,「陪我去換衣服吧。」
店裡安靜,暫停營業的店面仿佛是被城市遺忘的一隅。
我把高腳椅搬到工作間裡,坐在上面指揮谷嶼完成不同麵包的不同製作過程。
「為什麼感覺你好興奮?」偷空時,我問,「有點不正常。」
「就是很興奮,覺得新鮮,也很期待我們這樣配合的結果會怎麼樣,你不期待嗎?」
我低頭笑了一下,可能這就是為生計和為樂趣的差異吧。
期待的確是有,但更多更多的是恐懼,我害怕這個辦法行不通。烤麵包說簡單簡單,說難也難,我怕我心急給谷嶼壓力,也怕谷嶼認真卻做不到。
可是算了,沒必要去剖析這些給他聽。
我岔開道:「我真以為你和沈錄成了,生日那晚沒發生什麼嗎?」
紅豆在奶鍋里小火熬製,咕嘟咕嘟散發出香味。
谷嶼輕嘆一口:「唉,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 但是不跟你說,我也不知道還能和誰說 哥,我已經快憋死了。」
哦豁,世界上要憋壞的人原來不止我和遲潮。
我非常有興趣,但收斂著,關心道:「說,反正這兒只有我們倆。」
遲潮被我趕去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