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难道还学不乖吗?”经一事、长一智,他啊,是觉悟了。“主人。”这回老管家是感动得眼泛泪光。
司辰寰好笑地搂住他的肩。“何伯,你不要太激动,当心血压受不了爆血管,就抱不到我的孩子了。”
“我一定会活到抱小主人的!”开玩笑,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看主人结婚生子,在心愿未达成前,别说小小的疾病了,就算阎罗王爷亲自来拘魂,他也绝对不走。“是是是!”司辰寰连摇头苦笑,一边打开卧室的门,走了进去。
以开阔的原野朝气作为装潢基调的卧室里,清爽的微风吹动法国营丝窗帘,带来一屋子的健康气息。
然而,再明亮的光灿也驱不走谷月心底的愁闷,她盘腿坐在地毯上,对着一副拼图发呆。
不想让自己的脑子有思考的机会,她成天将它们清得空空的,当自己是个无知无觉的废人,以发呆度过每一分难熬的时光。
这方法还不错,不想就不会难过,不难过她就不会痛苦了。只待心底的创伤为时间所抚平,她会重新站起来;而在这之前,她什么事都不想做、不想管。
“月儿。”司辰寰将餐盘放在梳妆台上,盘腿坐在她身边。
她双肩颤动了一下,注意力被他拉了回来,但此刻,她还无法面对他,因此仍专注地埋首于眼前的拼图上,只当他不存在似地忽视。
司辰寰叹口气,也不忍逼她,毕竟她的心伤全是他造成的。因此他就这样静静地伴在她身边,陪着她排拼图。
五千块的拼图既庞大,又复杂,排起来真是很困难,但却能消磨许多的时光;当然,对于磨平情绪上的锐角也很有功效。
时间悄悄流逝,屋外的日阳也为明月所取代,司辰寰在柔和的月光中凝视她软化下来的侧脸。舍不得离开她,他连起身去开一下灯都不肯,就着晕黄的月光,他轻执起她的手。
“放下吧!别再想了。”
凄楚的笑容荡在谷月唇边,有他坐在身旁,她就算不愿去想,过往的记忆仍会如流水般自动溜回她脑中。
从相遇、签下契约婚书、结婚、到现在,若硬要去分辨其中的苦与甘,她不得不承认甜蜜是多于痛苦的。
与他相逢,她其实享受了许多欢乐,她理该感激他,而不是排斥他,只是女人自杀的刺激太深重,她一时无法适应,才会迁罪于他。
但这其实是没道理的,那女人会自杀根本与司辰寰无关,谁规定有人爱他,他就一定要回报每一份爱?司辰寰有权选择接受,或拒绝一份爱,外人不得置喙,而想以性命来逼迫他就范,更是件愚蠢至极的事。
恁多的道理,每一条谷月都很清楚,奈何钻进牛角尖里的思绪,却是怎么也转不出来。“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你想要多少时间来调适都没问题,但前提是,你不能伤害自己。”这一个礼拜,她瘦了好多,瞧得他心都揪成一团了。
她目光转向梳妆台上那冷掉的饭菜,轻喟了口气。
“我不是故意不吃的,只是……没胃口。”
“不如出去走走,消耗一些体力自然就有胃口了。”
成天关在房里发呆当然没精神啦,他希望能带她出去见识一下宽广的天地。她卟哧一声笑了出来。“哪有这种道理?我可从来没听过。”
“我定的啊!你当然没听过。”搂住她的肩,他轻柔的吻落在她俏丽的短发上。谷月顺势倒进他怀里,十指紧揪住他的衬衫,纤柔的娇躯微微发着颤儿。司辰寰怜惜地拥住她,不含情欲的啄吻一点一滴落遍她全身,同时也吻去她心头沉然的乌云,还给她一份安然的适意。
半晌后,她吐出一口沉郁许久的闷气。“就明天吧,我们出去走走。”外头虽然可怕,但成日关在房里也不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