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是她必须向我说的?“妹妹有话就说吧,只要我能帮上忙。”流霜这时端着茶给我们献上,就立在我的身侧。
“其实没什么大事,”她端碗喝了一口茶,“就是今天发例银了,可是妹妹发现钱数好像有些不大对,所以就过来问问姐姐。”
“哦,钱数不对?今天的例银我是看过的,数目也是和账房对过的,不知道妹妹说的是哪里不对啊?”我慢慢的说道,钱不对?因她现在是侧福晋,例银比她还是格格的时候多很多,和上个月是一样的,怎会不对?她今天前来应该不是为了钱才对,那到底是为什么?
“姐姐,是这样的,”李氏微低着头,含羞带怯的说:“贝勒爷前几天来看弘盼时说,说甚是喜爱弘盼,所以今后妹妹的例银就。。。就是五十两。”
我终于明白她来是干什么的了,原来是示威的。例银五十两,岂不是和我一样,她是不是想告诉我,她有可能成为胤禛的平妻,和我平起平坐,再无尊卑。
我微微一笑,说道:“原来是这样,那真是恭喜妹妹了,只是我现在还没接到爷的话,可能是爷最近太忙了,一时忘了。这样吧,哪天见到爷,我自去问清楚,要是诚如妹妹所说,下个月就给妹妹补上,如何?”
“多谢姐姐,其实也是妹妹逾越了。那妹妹就不打扰姐姐了,妹妹告辞。”说完行礼就走了。
“主子,她。。。她欺人太甚!”流霜简直就是怒不可遏,头顶都要冒烟了。
我淡笑道:“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沉不住气。再说如果她说的是真的,你气有用吗?”
“主子,你怎么能就那么淡然,现在你和贝勒爷的关系,”流霜顿了一顿,继续说:“如果侧福晋真的做了平妻,那这贝勒府中哪还有咱们的容身之处啊!”
“船到桥头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正所谓:乐天知命故无忧,懂吗?”我明白流霜的心情,但这些是真的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的,如果胤禛真的要立她为平妻,我也无话可说,除了忍耐和接受别无他法。
我走到房门前,轻敲响门,“贝勒爷?”
“进来吧。”里面传来胤禛的声音。
我开门走进去,弘晖在胤禛怀里睡得正香,原本白皙的小脸,现在像只小猫一样花了脸,点点泥土沾在上边,他还睡的挺开心,鼻翼一紧一松的喘息着。
“她来什么事?”胤禛问道。
“妹妹说,爷涨了她的例银,所以过来问问我,怎么没发。我说爷没告诉我,再问问。”我看着胤禛的反应,但是很可惜,他的反应就是没有反应。他还真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看来妹妹说的是真的,那臣妾这就告诉账房和管事,下个月给侧福晋涨例银。”
“等等,你就不想问我点什么吗?”我刚要转身,胤禛就叫住我。
“如果贝勒爷有什么要告诉臣妾的,那就直说。如果爷不想说,臣妾绝不多嘴,爷吩咐什么,臣妾就做什么,绝无异议。”我没回身,背对着他话冲口而出,心中怒火上扬,悲愤满腔。
刚才李氏和我说这话时,我并没有生气,她只是小女人心态,想要示威炫耀,这对我来说无所谓。但是显然,这是胤禛故意的,他故意想要利用李氏来试探我,想要我主动问他这是“为什么”。他既不相信我,又何必这样多此一举?爱他,他不需要,不爱,他又不许,他到底想要我怎样才甘心?
“流霜,进来。”胤禛没有接我的话,只是对着门外的流霜喊道。
“奴才在,贝勒爷有什么吩咐?”流霜推门进来回话。
“把弘晖抱去睡吧。”他把弘晖交到流霜手中,流霜抱了孩子,又看了我一眼,转身出去了。
“贝勒爷还有什么吩咐吗?要是没有臣妾告退了。”我依旧没回身,平静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