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培养出怎样的姐妹情,但她现在的身份毕竟是沈家的外甥女,家里姐妹关系不好,她无论如何也该关心一下。快过年了,朔夜也不想她们将不好的事情带到新年去,只是那姐妹俩这几天以来相互间交流少了很多,朔夜在中间帮着调解了半天也没见效果。
天很冷,桐笙几乎连房门都懒得踏出一步。朔夜去找过她两次,两次都被拒绝在门外。于是不得不感慨,这阮桐笙的记仇的本事实在太强大。
见不到桐笙,却有一个麻烦的人找上门来了。朔夜在桐笙那边碰了钉子回来,刚进屋就看见望月那丫头在她屋里坐着。好在朔夜平日里不喜欢有人跟在自己身边,不然望月这擅闯知府家的行为,怕是要被捉去打板子了。
朔夜有点惊讶,但还是平静地解下身上的大氅挂在了架子上,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在山上关太久,趁着师父下山躲人的时候就跑出来玩几天。”
“几天?你这从翠云山跑到丰德城,路上就不止花掉几天时间了。”
“没关系嘛,师姐你应该知道的,师父每次出去躲人,少了半年是不会回去的。”
“师父躲的人还是谷雨?”
望月当然点头说是。“除了她,还有谁能让师父躲到外面去?”
“她可真是……”
朔夜十一岁上山,十三岁第一次见到谷雨。她对谷雨的印象还蛮好,只是师父向来不怎么待见她。师父总说她不求上进,竟为了小小的儿女情而放弃了成仙的大好机会。谷雨却从不与师父争辩,只是时常都上山来找师父。
最开始,师父倒也任由谷雨在山上呆着。直到有一次,师父发了很大的火要将谷雨赶下山,谷雨死也不肯不走,师父便将山上的事情都交给朔夜,自己下山了。打那以后,只要是提前知道谷雨要来,师父就会下山,走得远远的。
从朔夜十三岁的时候算起,竟然到了现在谷雨都能逼得师父出去躲她,这到底算是谷雨太有毅力,还是师父的心太硬?
不过此时比起谷雨,朔夜更好奇望月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
望月笑道:“这远近几个国家,找得出来一个女侯爷的唯有卓然,稍微一听一下就能知道女侯爷在丰德城,何况前些天我在别处遇到了莺时师姐,她说她从这边来,我就更确定你在这了。”
“所以你大老远跑来找我为了何事?”
“你是我崇敬的大师姐,我不能来看你么?”
“难道你不是想继续上次的事情,不是想说服我回到山上去?”
望月挥挥手:“你总有一天会回去的,师父都不着急,我何必着急?”
“那就等着你说的总有一天吧。”
望月来一趟丰德城,在朔夜这里得到的待遇和莺时的全然不同。朔夜只叫她自己出去找客栈住下,她却硬拉着朔夜说自己要住在沈家。
“不可以。”
“为什么?”
“你与沈家非亲非故,如何住在沈家?”
“我是你师妹啊!”
“师妹。”朔夜摸了摸望月的脑袋,微笑着说:“我亲妹都住的客栈。”
“我这么大老远来一趟,这边又这么冷,你怎么舍得叫我一个人住在外面啊!”望月使出了杀手锏,对朔夜一顿撒娇,可是朔夜偏偏不吃她这一套。望月急了,拽着朔夜的胳膊使劲晃。
“师姐啊……不要这样嘛,师姐……”
就在望月娇声娇气唤着师姐时候,那扇关得好好的房门却被人擅自推开了。
望月瞧着门口站着的三个人,嘴角一勾,好笑地看向朔夜。“我以为只有我才会那样没礼貌地擅自进了师姐的屋子呢,结果这位不敲门就算了,竟还这般恶狠狠地盯着你。她是谁,和师姐很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