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此道不熟,你有没有门路?”
古松轻笑道:“找张禺,这小子在郸城算是一霸,手下有百来个地痞,不但垄断了郸城的仆役雇佣市场,而且暗中还干着拐卖妇孺的勾当,要买丫鬟,找他准没有错。”古心胜闻言眼中寒芒骤现,哼了一声,也不说话。古松看出他心中不快,叹道:“这种人在神州每个城市都有,公子气也没有用。我们此次还得靠他帮忙才行。”古心胜置若罔闻,在前面昂头疾行。
进入市集,古松抢前几步,领着古心胜,径自来到仆役市场,来到一个精壮的中年人面前。古松当先拱手道:“张老板,近日可有什么美丽聪慧的姑娘卖身的?”
张禺一愣,随即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古老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怎么?耐不住寂寞了?要找卖身的姑娘,你得去群玉楼。”
古松骂道:“滚你的。臭小子,我家公子要找个丫鬟,不需要那种女人!”
张禺谄媚笑道:“原来是古家的少爷,不知道是古二公子还是古七公子?”
古心胜冷冷地道:“在下古心胜。”
张禺道:“嘿,既然是古七公子要人,市面上的庸脂俗粉当不能入君尊目,二位请跟我来。”说着当先带路,领着古心胜主仆穿过长街,来到一条阴森的小巷,在一扇破旧的小门上敲了敲。小门上忽然露出一扇小窗,一个眼睛望外一瞥,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一个獐头鼠目的老者。张禺也不理他,带着古心胜二人径自来到内屋,一把拉开地毯,拿出一把钥匙,将地上的暗门打开。里面立时传来几声大喝:“大哥好!”
张禺当先跳下,扬声道:“二位贵客请下来。”
古心胜与古松对视了一眼,一同跳下,只见地下乃是一间十丈方圆的密室,四个凶神恶煞般的壮汉各持弓弩,守卫在密室口,见到二人下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密室四壁悬挂着几盏昏暗的油灯,映着角落里四、五个倦成一团的人影,除了从衣着能判断出是女人,样貌身材都看不大清楚。
古松道:“张禺!你就不能把灯点亮点么?”
张禺笑道:“这里通风不好,如果点的灯多了,里面的人会窒息而死的。”
古心胜哼道:“那你为何不把密室修好一点,解决通风又非难事。”
张禺笑容不变:“嘿,小本买卖,哪里有那么多钱。”
古松怒道:“这么暗!我们公子怎么选!”
张禺沉默半晌,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兄弟们,把这些小妞带上去。”
众人来到地面,张禺尚未说话,古心胜便道:“你说个价,我全买了。”
张禺一愣,道:“古七公子可要看清楚,我张禺做生意向来童叟无欺,但是货物出门,可就概不退货了。”
古心胜冷冷地道:“你真把人当货物?”
张禺笑道:“原来是古七公子动了恻隐之心,行,就冲古七公子这份仁义,我吃点亏,一口价,五个女人五十两银子。不过,嘿,古七公子,恕我说句不中听的话,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可现在就这世道,近十年来,兵祸不断、天灾连年,每年饥寒而死的数以亿计,光去岁襄、葛、云、阳四州大旱,便有三千户人家满门饿死,家里只要有一活口的都还没有统计在内。我虽然干的是买卖人口的勾当,可也没有强迫谁,这些女人可都是家里实在没有办法,自愿卖给我的,都有其父母和自己签字画押的契约为凭,我这也算是帮她们。运气好的,碰上你这样的主子,这辈子就算脱了苦海;运气差的,卖到窑子里,也比活活饿死好不是?”
古心胜心中一酸:“五个女人五十两银子?”
张禺一愣:“怎么?古七公子还嫌贵?明告诉你吧,我是看你买得多的份上,打了八折,像这么好的货色,一般少了十二两银子我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