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爹
“有花姑娘!”
炮艇上的日军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只见那身穿碎花蓝布棉袄的年轻女子容颜绝丽,满脸凄然,此时她拼命挣扎着想要推开紧紧抱着自己的两个渔民,哭喊着要爬下江岸救回自己的父亲。
如果是正常人肯定会为这一父女情深之场面动容,甚至会生出不忍伤害的恻隐之心,但日军人射狼成性,松枪手们一个。个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哇哇”大叫中瞄准女子就是一轮连射,顿时将两个渔民和那个悲呼的女子前方土坎打得泥土飞溅,吓得三人再也不敢露出脑袋,可那个女子的哭喊声一直没有停下来。
就在炮艇缓缓停留的短短两分钟时间里,江岸上游五十余米水草丛中的十余名水警师弟兄已经完成了鱼雷发射准备,一阵青烟腾空而起,掀起一帘水幕,四枚鱼雷利破起伏的江波,几乎以同样的速度射向一百二十米开外的两艘日军舰艇,一前一后两艘日军炮舰顿时传来阵阵惊呼,船上日军手忙脚乱,再也顾不得岸上水灵灵的花姑娘了,大喊大叫地朝鱼雷射击并迅速调整炮艇姿态。企图加快速度进行规避。
就在这个时候,岸上深处密林里“嗵嗵”作响,六发八。迫击炮弹呼啸而至,其中三发炮弹准确击中两艘急速转向的日舰,另三发入水爆炸开来,溅起数米高的水花。
两艘炮艇顿时失去控制,船上日军伤亡惨重,四枚鱼雷就在此时高速撞来,其中一枚穿过两船中间的间隙,继续飞射江心,另外三枚鱼雷准确命中,轰然爆炸,两艘炮艇转眼间就在一片火光和硝烟中四分五裂,残骸横飞。
鱼雷发射点处,已经爬上岸的十余名水警师弟兄欢呼声一片。三个。渔民藏身的土坎后面冲出了独立师工兵团的一个连弟兄,权枪手和士兵们端起枪,瞄准江面上挣扎嚎叫的三名残敌就是一阵猛射,原先的两个。渔民和那个女子手忙脚乱地冲下江岸,抱住血淋淋奄奄一息的渔民大声呼唤:“老班长”
“集夏“夏叔,你可不能死啊,夏叔”蓝衣女子紧紧压住老夏右胸和腹部的贯穿伤口,俏脸梨花带雨。哭得一塌糊涂。
老夏睁开眼呕出几口血,极力睁开迷离的眼睛,艰难地望着蓝衣女子,咧开嘴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闺女,听你叫声爹,叔心里,很是喜欢,咳咳”你是卫生队,,最漂亮的女孩,谁能做你男人,是福分,,叔活不了啦,不能看到你保送医学院的那一天了,临死前有你在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闺女,,保重啊”
“夏叔哇”
“撤!快撤!一班长,把小玲子扛起来,其他几个带上老夏赶快走!再哭敌人的飞机和舰炮就要来了,赶快跑回北面掩体隐蔽,快”
一分钟不到,江岸上百余人跑了个一干而尽,江面上油污一片,在阳光的照射下磷光闪烁,十余具日军尸体随着江水涌动起伏,沉沉浮浮。
突然,一片几欲撕破耳膜的尖利啸声响起,南面三公里外飞来的十余发大口径炮弹瞬间将江岸炸的泥石纷飞,水柱冲天而起,浓烈的硝烟刚刚卷起,三十多米的江岸已经被炸出五六个深坑,两艘飘飘荡荡的渔船已踪影全无。
不一会儿,六架敌机编队而至。在爆炸点上方盘旋几圈之后。突然对整片区域展开报复性的猛烈轰炸,一时间树木折断,大地颤抖,冲天的火光和阵阵硝烟卷起漫天残枝断木野草枯叶,方圆两公里内天地变色,一片狼藉。
中午一点,四虎桥,第五军地下指挥部。
得益于地下指体良好的分区布置,络绎不绝的电话铃声、电报的滴答声和众参谋的传令声被最大可能地隔离开来,使得张治中、安毅、叶成、俞济时、王敬久等将领所在的指挥室相对安静许多。
安毅接过刘卿递上的电文。看完欣慰地点了点头,随即向大家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