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塘县衙。 县丞高松已经把桌案收拾齐整,放好茶水,三五结伴的衙役也陆陆续续来到衙门,因为接到上级通知,今天,新的县令就要到岗。 “兄弟,你说这一任县令能活多久?” “不好说。” “你别说,还真有那胆大的敢来咱南塘县做县令的。” “估计是不知情吧。” 县衙内,三三两两的人在百无聊赖的议论着新来的县令,纷纷猜测着他接下来的死相惨不惨? “县令大人到!” 正当大家议论纷纷时,外面一声高喊,走进一个翩翩少年,手里捧着一道圣旨,身后跟着一个秃顶没毛的老头,手里拎着一个酒葫芦。 这一老一少,正是吴心和老金头。 人群里又开始议论起来。 “这不是酒馆那东家吗?他就是新任的县令?真不可思议啊!” “这连毛都没长齐呢,能做得好县令吗?”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人家的酒馆不是开得风生水起的。” “好了好了,别说话,大人要讲话了…” 此时,吴心已走到桌案前,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 “咳咳!” “在下吴心,就是新任的县令,由皇上钦点。”吴心说着扬了扬手里的圣旨,“从今以后,本少爷就是这南塘县的老大,尔等一切都要听从老大的调遣,都明白吗?” 没人吱声,不少人翻了翻眼皮,露出不屑的神情,那样子,分明在表达一个意思: “小子,你算老几啊?” “乳臭未干,装模作样!”忽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从人群中飘了出来。 “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 “谁说的,给我站出来!” “口误!嘿嘿,卑职口误…”一个中年衙役龇牙咧嘴的笑道。 此人姓彭,在家排行第七,人都喊他彭老七,在衙门当差已经十多年了,名副其实的“老油条”。 “蔑视本官!” 吴心猛的一拍桌案,喊道:“来人!打二十大板。” 大堂上鸦雀无声,一个个都像没听见一样,无动于衷。 “你,你,”吴心指了指两人道,“你俩去执行!” “算了吧!都是自己人。”两个衙役笑笑,没动窝。 “你,还有你!”吴心再次指点两人道,“你们俩去…” 二人把头转向一边,翻着眼皮看天花板,好像没听见一样。 “呵呵!都使唤不动是吧,”吴心冷笑一声道,“每人二十大板,一个都不能少。” “金爷!” “好嘞!” 正在一旁百无聊赖用指甲剔牙的老金头答应一声,把酒葫芦挂在腰间,慢悠悠的走到彭老七面前。 “小子,竟敢瞧不起俺家少爷,该打!”说着手起掌落,一掌便把彭老七拍在地上,然后,用一只脚踏在背上,顺手夺过旁边人手里的板子,打了起来。 “一,二,三…” 彭老七还想挣扎一下,可背上却像被千斤巨石压着一般,令他丝毫不得动弹。 “啊!啊!啊!” 大堂上响起彭老七杀猪一般的哀嚎之声。 打完二十下,老金头一脚把彭老七踢飞:“你姥姥的!敢轻视老大!下次打断你的腿……” “下一个!” 老金头说着手起掌落,又把一个衙役打翻在地,依旧用脚踩住,打了起来。 “一,二,三,四…” 有一个衙役见势不妙,想趁机开溜,被老金头飞身抓了过来,生生多打了五大板子。 老金头身手敏捷,来去如风,英勇神武的样子一下震住了全场。 众人的脸都绿了,到此时方才明白,这个少年县令,年龄虽小,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还有这秃头老者,太他妈可怕了! 一个时辰后,板子打完。 大堂地上趴了一地的衙役,一个个龇牙咧嘴,哼哼唧唧,叫苦不迭。 “把屁股打肿,还不能打出血,他奶奶的,这还真是个技术活,” 老金头把板子一扔,骂骂咧咧的走回吴心身后,顺手摘下腰间的酒葫芦,美美的喝了一口。 一直站在吴心身旁的县丞高松看得头上直冒冷汗,脸皮一个劲抽搐,对这个少年县令,他是打心眼里不敢小看了。 “都老实了?” 吴心看着一地哭丧着脸的衙役笑道,“本官曾经说过,不要以为少爷我长得帅,就觉得好欺负。下次,再有不听话的,打板子翻一翻…” 吴心说着从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