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了……
她打了卡,熄掉灯,从现在开始,她要好好善待自己。
当务之急,就是填饱总是空荡荡的胃。
电梯门打开,一抹英挺的男性身形映入眼帘,她难得平静的心,又不受控制的失速狂跳。
戚牧礼显然也吓了一跳,俊颜闪过一丝惊讶。
对于不在预期中的人事物,人们总是不知所措,习惯闪避。
他视若无睹的越过她。
“总裁……”祝心萝叫住他。
他微怔,但没有因此停下来。
一见到他,祝心萝好不容易调适好的心情,又像打结的毛线,乱成一团。
一星期不见,他似乎瘦了。
她的双脚仿佛有意识般,往总裁办公室走去。
“谁准你进来的!”
戚牧礼对她擅自闯入的举动,十分不悦,低沉的语调透著愠怒。
“你的伤好多了吗?”她嗫嚅道,这几天她始终惦念著他的伤势,内疚得无法入眠。
“出去。”他不留情面的驱赶。
“总裁很讨厌我吗?”祝心萝试探道,已有了最坏的心理准备。
他抬头,深不可测的黑眸,锁住她瘦削的脸庞——
没进公司的这几天,他都在美国陪伴生病住院的父亲,但她甜美的容貌、灿亮的双眼、细细柔柔的嗓音,以及令他失去理智的诱人身段,总不经意的跃入脑海,占据他所有思绪。
他痛恨那种只能任凭宰割、无法掌握的感觉,让他几近发狂。
“讨厌?”他突然扬起嘴角。“岂止是讨厌,我根本不想见到你。”
他的每一个字,恍若一把把利刀,刺进她的心脏。
胸口一窒,祝心萝几乎喘不过气来。“原来……”心痛到无以复加,反而笑了出来,却无比苦涩。
她的计画、她的努力,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
不过,她不算一无所有。
她肚子里的孩子,将取代他陪伴她到老。
“我知道了……”祝心萝仅存的一丝希望,因他一句话彻底摧毁,也宣告她的猎夫计画—失败。“我先走了,晚安。”
她很勇敢——
就像她决定赌上清白、以身体诱惑他时那般有勇气,转身离开、没有掉下一滴
泪。
轻轻的关门声,看她轻轻离去的身影,他的心却好像遗落了什么。
他告诉自己,他只是太寂寞……
翌日,祝心萝照常上班,仿佛昨晚什么事都未曾发生,也不曾开口讲半句话,更没有讲话的对象。
早上十点,周秘书便陪同总裁外出开会,听说不回公司了。
她猜想,他大概是刻意避著她吧!因为他根本不想见到她……
做完手边所有的工作,打好的辞呈,摆在周秘书桌上。
之前,她宁愿他不爱她,也不要他因恨而记住她一辈子。
现在,她知道他不可能爱她,却情愿他恨她,也不要他忘了她……
人总是容易贪心。
她悄悄走进冶清的总裁办公室,眷恋著他所使用的每样物品。
蓦地,有个想法在她脑海一闪而逝——
不能拥有他,那就带走一样属于他的东西当纪念吧。
环顾偌大的空间,她最后带走被置放在办公桌最角落、造型精致、气味清爽的香水。
那味道,就是当时他出席春酒联欢晚会时所擦的,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第七章
在辞呈尚未批准前,照道理说是该继续到公司上班的。且在辞呈核准后,仍须做满三个月,辞呈才算是生效。
这是公司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