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龙涎香,透过熏炉,香烟袅袅。
御案的另一头,秦非离坐在那里,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似是一副极其疲倦的姿态。
听见动静,他也并未睁眼,直至,锦言将食盒里的饭菜一一摆放在一旁的小餐桌上,这样的动静才终于是惊得他睁开了眼睛:“朕说过,拿出……”
抬眸看到锦言的身影,他神情一顿,旋即静坐在那里,深眸看向锦言,“你来做什么?”
现在的她,应该是雀跃的在自己的宫里面庆祝自己终于能飞出他这个牢笼才对,还是,她更愿意来看看他这个失败者的笑话?
秦非墨寒着眼睛,静坐在那里:“朕不饿,让人把东西都扯下。”
锦言将饭菜都摆放好了,这才看向秦非墨,并不理会他声音中的寒意,只微笑着道:“与皇上相识也有许多念头,算起来,似乎从未与皇上一起,单独用过一次膳食,皇上愿意赏脸吗?”
秦非墨微微一怔,看向那桌上安放的饭菜,又看向她眸中的笑意,没有说话。
锦言旋即便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唤了宫人,让多备了一副碗筷进来,她在餐桌一面跪坐下来,看向秦非墨道:“皇上,请。”
秦非墨视线微顿,静坐片刻之后,终究是从自己的座位上下来,坐到了锦言为他制备好的位置,却并没有动筷,只是道:“有什么话就说吧,朕听着。”
锦言顷刻露出一抹娇嗔的笑意来:“皇上能不能不要这么死板?吃一顿饭而已,弄得这么严肃!”
她瞥了秦非墨一眼,见他有些发怔,便直接拿了筷子塞进他手里,又给他夹了一块鱼肉,随即自己也尝过一口,点头赞道:“好吃,算起来,锦言也有许久未曾好好这么吃过一顿饭了呢!”
秦非墨眸光闪了闪,看她欢快吃饭的样子,手指动了动,终究是缓缓夹起了那一块鱼肉,送进了嘴里。
这样的情形,不正是他期盼了许多年的吗?
他批完奏折,忙完国事回来,寝殿之内,她一盏烛火,一桌饭菜,安然等着他的归来,屋内是暖意融融的熏香,她能上前为他接下外袍,拉他入座,替他布菜,这曾是幻想过多少年的情形?
秦非墨垂下眸光来,看向面前的饭菜,锦言又给他夹了一道菜,他终究是没有再迟疑,与她一起,缓缓吃了起来。
虽然两人吃得都不多,但好歹是吃过一些。
锦言让人扯下碗筷之后,又亲手给秦非墨煮了一壶茶,茶香四溢,竟冲淡了室内龙涎香的味道,秦非墨端了起来,细细平了一口,掩下眸中那一闪而过的落寞:如果能一辈子这般,该有多好?
“是来与我道别的吗?”他抬起头来,眸光终究不再似之前一般寒凉,只是平静的看着她,容色虽然冷峻,却是他一贯的神情。
锦言喝茶的动作一顿,随即缓缓抬起头来看他,触到他平静的视线,她心中静默,竟掠过一丝涩意,她清晰的能觉出那涩意的由来,旋即一眨不眨地看着秦非墨道:“算是道别的,不过,比道别更重要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一件皇上无法释怀的事。”
锦言看着他,分明瞧见秦非墨听过之后,眸中掠过的一丝疑惑之色,锦言随即放下茶杯,缓缓道:“其实,我并不是真的温锦言。”
秦非墨微微一怔,随意有些讽刺的勾起唇角:“朕知道,你是凌素。”
“我也不是凌素。”
秦非墨微微一怔,这下,是彻底的被她弄得全然疑惑了:“你不是凌素?那你是谁?”
锦言紧了紧手里的茶杯,轻吸了口气道:“身体是凌素的,但灵魂不是凌素,就在将军府那一场大火之后,真正的凌素便已经死了,我是来自千年以后的一个平行国度,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