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伤心事,眼见着又要哭,王宝钏连忙堵住她道,“阿娘,其实你不必来,我很好,你放心吧。”
“我怎么能放心哟,你一人住在此处可怎么是好?女儿啊,听我一句劝,跟你阿爷认个错,咱还是嫁给洛郡王,好不好?”
李飞白站在后院中,本来被王夫人的哭功惹得心头火起,可是一听这句话,他立刻就按下了烦躁感,屏息仔细的听着。
“我不会嫁他的。”王宝钏回答得斩钉截铁。
“可是你看你现在,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哟,你这孩子,该听听为娘的一句劝,同你那爹爹点头认错,何苦这般为难自己呢?”
王宝钏咬着唇不说话,虽然她怕自己伤了王夫人的心,却也不能给王夫人虚假的承诺,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王夫人见她不答,跟着又道,“莫不是还记着薛平贵吧?”
王宝钏觉得如果能让王夫人这么认为倒也无所谓,可李飞白在后院却捏起了拳头,手心全是汗,听不到她的回答,他觉得自己也像羊腿那样被她炙烤着。
王宝钏终于是点了点头,王夫人又哭道,“女儿,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啊,郡王哪里不好,你非要嫁个叫花子,女儿啊。”
“母亲,他有志向,不是普通人,所以女儿已经下定决心跟着他了。”王宝钏这一番话,让王夫人作势就要晕过去了,而李飞白手上握着的斧头突然掉在地上,王夫人一惊道,“后院还有别人?”
王宝钏也吓了一跳,看了一眼后院连忙摆手道,“自然无人,可能是野猫吧。”
李飞白就像突然跳进了那口井里,全身冰冷,呼吸不顺,斧头掉在他脚背上也不觉得疼了。
“女儿,你这是,打定了主意了?”王夫人叹着气,再度哭哭啼啼起来,王宝钏有些不知所措,跟着叹气,很多事情,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给梅花使了个眼色,梅花于是劝道,“夫人,我们这次是偷偷来的,万一给主人知道了,我可是要挨骂的,也伤了你们俩的和气,我们还是回去吧。”
王夫人依然不舍得自己的女儿,一双手握着王宝钏的手,怎么也不肯放,王宝钏好不容易挣了出来,一脸关切道,“阿娘莫担心我,且先回去吧,何况我整日里就在此处,能去哪儿呢,你就放心吧。”
然而这会儿王宝钏脑海里唯一的想法就是,靠,她要搬家!
梅花和王宝钏左右劝说了王夫人,让她擦了眼泪先回去了,临走前王夫人又再问了她一遍道,“你真的要等他?可万一他身死战场,难道你要为他守一辈子吗?”
“阿娘,我相信他,他一定会回来的。”这番话说得太认真了,认真到王宝钏都差点以为自己真的喜欢上薛平贵并且要为他守寒窑了,送走了泪水涟涟的王夫人,王宝钏甩了甩脑袋,努力把刚才那些古怪的念头甩掉。
“开玩笑,我喜欢谁也不会喜欢他呀。”王宝钏独自站在屋子里自言自语。
李飞白先是被推到了极渊,忍受着痛苦和嫉妒的冰火两重天,可是这会儿他听到王宝钏的话,突然一下子云开雾散,天光放霁,“哎哟——”
脚背上的疼痛感觉让他一下子就蹲下了身子,抱着右脚打滚呼痛,其实也没那么痛,只是他特意喊得很大声,王宝钏一惊,丢下手上的碗跑到后院,扶起李飞白紧张道,“怎么了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李飞白艰难道,“刚才被斧子砸到了,不敢揉,怕惊动你家老夫人。”他这是实话是说,不过脚痛其实不离开,那斧子其实只是斧柄倒在他脚上敲了一下。
王宝钏于是忙为他脱鞋揉脚背,隔着袜子,李飞白感受着王宝钏的小手在他脚上温柔的揉搓着,全身突然麻痒难耐。
他的双眸看着王宝钏认真的表情,问她道,“你真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