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没有办法强加过来的。比如说开国阅兵,在章太炎等人看来,这其实是军礼的一种,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立国之日行的应是祀礼,而非军礼。
“枚叔你不困?”杨锐笑问道,他知道章太炎为了祭天,一晚上根本没睡,他只是一个文人,年龄已过四十,精力已经没有年轻人好了。
“不困!不困!”章太炎红着眼睛,把要打的哈欠又强行吞了回去。他或许是身体上已经疲倦,但精神上去是亢奋,“竟成,我问你,祭完天回紫禁城的时候,为何还有枪声?”
“枪声?”杨锐想到了白茹那一击,直言道:“是有。有人要刺杀,不过现在没事了。”
杨锐一说刺杀,章太炎就满脸愤怒,他低着声音道:“是孙汶派人做的?”
“是以前同盟会的人,但是不是孙汶派的,暂时不知道。”杨锐道。
“什么叫暂时不知道,这明明就是他弄的事情。他这是要与全天下为敌!”章太炎激愤道。“刺客死了没有?”
“死了。”杨锐道,“枚叔,你就放心吧。现在仪式已经结束,孙汶就是想闹,一时半会也闹不出什么乱子来。”
“我回去定要撰文批驳!”杨锐波澜不惊,章太炎却是愤恨不已,“开国之日,居然派人刺杀一国之君,简直叫人孰可忍不可忍!”
“枚叔,你还是省点笔墨吧。”杨锐道。“你知道孙汶在日本怎么说的吗?他说‘支那人皆废物,唯我独豪。我才是支那的救世主,凡是服从我命令的就来。’我看这个人已经是疯了,对付这样的疯子,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国家越来越兴旺。中国复兴之日,就是孙汶灭亡之时。”
“可也不能便宜了他!”章太炎越想越恨,今日祭祀之礼可是费了他无数心血,却不想差一点就喜剧便悲剧了。
“他一次次的破坏,人一个个的死光,没有再比这样慢慢变成孤家寡人更痛苦的事情了。我们越是不把他当回事,他就是越是狂躁不已。今日刺杀一事,我觉得还是不公布为好。”杨锐道。他很想知道中日大战中国胜而日本负,台湾光复、朝鲜独立,孙汶将作何反应,再回去去美国洗盘子吗?
杨锐想到此的时候,乐声又起。礼部弄得是明朝大飨之仪,让人分不清这是吃饭还是行礼。仪式上每进一爵酒,就要奏乐,不但奏乐,后几次还要表演歌舞。只等第九爵奏驾六龙之曲,演百花队舞之后,这才开始撤酒吃饭。明朝的礼仪极为繁琐,虽然杨锐要求其简而又简,但这顿饭吃的极为不适。不过宴会麻烦,菜肴却很是精致味醇,以往吃得根本不能比。到此杨锐不由想到,这内务府要是开成了全球中餐连锁店,那这生意……
杨锐在皇极殿赴宴,形色匆匆的刘伯渊举着令牌一路小跑进了皇城,他此时也不顾什么礼仪了,披了件太监的衣服来到杨锐跟前,在杨锐的差异中重声道:“先生,袁世凯被刺了!”
“什么!”杨锐闻言大惊。他一直防着宋教仁,却不想原来是袁世凯。
戊卷终。(未完待续。。)
己卷 第一章 骂娘
袁世凯是大清王朝的忠臣,是传统道德最好的表徵。因为他的努力,使得光绪得以有了国葬之待遇,满清的遗老遗少、大臣小官也因此没有被全部剥光身家,新朝廷最终还是给他们留了五年的奉饷,存了一份体面。北京城中的旗人的房产也没有完全低价赎买,一些不依靠旗饷、靠着房租能过活的旗人坚强的在北京城里留了下来,不过在户口登记的时候,他们都改了汉姓,以避免将来有可能发生的清算。
如果用确切的数字说话,袁世凯的存在让中央政府在财政艰难的第一年多耗费了一千一百三十多万两白银收买民心,并使得直隶每年约两千五百一十五万税收中的七成留归地方;他还在名义上保留了第2、第3、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