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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2 / 4)

都不记得。偏生,这位前武林盟主他一点也不严肃,你叫他大虾,他自然也称呼你大虾,你说晒月亮啊,他说月亮好啊,不温不火,淡定从容,一看就知道是在口舌地狱舔过血受过伤的人。这样的人,看起来随波逐流实则相当的有原则,水滴石穿是他们最爱干的事情。你要说他们没有火气吧,他的心火可相当的旺盛。看那烟斗,一明一灭的,就充分能够表现出他们的真实情绪。

这种人已经从凡人修炼成了精怪,心的坚硬程度比那深山老林里的穿山甲还要硬。

韩一钒不但抽烟,他还喝酒。等到庄生坐定的时候,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酒壶:“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庄大虾,来一口?”

庄生再一次哈哈干笑,哪里来的三人?心里这么想,口里已经答道:“那就却之不恭了。”伸手接过,对着清亮的月光,他看清楚了酒壶上醉仙李白的银雕图案。他面色不变,还真的灌了两口,再还了回去。

韩一钒笑道:“好胆色。你也不怕我下毒。”

庄生摸了一把嘴:“作为文武双全的采花贼,我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死在牡丹花的裙摆里;可现在三更半夜,花没开,我就只好暂时做个酒鬼。我的一位挚友说过,今朝有酒今朝醉,酒中有毒,那也要等喝了酒,解了酒谗再说,这样才不会辜负了酿酒之人的心意。”

韩一钒长长的抽了一口烟,一只脚尖敲打着瓦片:“那现在酒也喝了,是不是要开始赏花了?”

庄生哽了一下。果然,韩大虾是特意来抓采花贼的,犯得着对他穷追猛打么!他明明还没开始采花,就算想要采,那也要看屋檐下的夏令寐肯不肯规规矩矩的、衣裳半解的,躺在床榻上等着他的临幸呀(┬_┬)

他出门之前应该看下黄历的,今日一定是诸事不宜。

庄生斟酌了半响,才道:“不瞒韩大侠,不管旁人怎么阻挠,小生对夏姑娘是志在必得。”

韩一钒无所谓道:“说说。”

他其实是真的无聊到跑来夏令寐的屋顶晒月亮的吧?瞧这口气,说说!一副随便你胡编乱造,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模样,真是恨不得让人——用烟斗烫他的鼻子。

“这要从我一身本事说起,我是千事通,而我的父亲是万事通。我的母亲,是小门户家的闺女。父亲常年在外,母亲一年中大半的时日都独守空闺。她太弱小了,像钟鸣鼎食之家放着的琉璃瓶子,虽然美丽却很脆弱。父亲想起她的时候就回家‘赏玩一番’,腻了,就再一次离家游走江湖。美丽的东西总是吸引人的目光,她太容易被诱惑,而美丽又脆弱的东西更加容易被摧毁。她在父亲与情人之间游移不定,诞下我之后,父亲问她‘这是谁的骨肉?’,第二日,她就自裁了。

可怜了父亲,他知晓江湖上所有孩童的父母是谁,到头来却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的父亲是不是他自己。

我随着他浪迹江湖,在一点点知晓事理之后,又发觉不是所有的男子会只有一个妻子,也不是所有的女子真的对丈夫忠贞不二。”

“所以你做了采花贼。”

庄生摊开手:“我真的采花了吗?”他问,侧着脸望向远方。一缕缕的烟雾在空中扭动消散,就好像人生中的挣扎,到头来还是尘归尘土归土。

“我靠近那些深闺女子,看着她们第一次的失声尖叫,第二次惊慌失措,第三次她们已经能够谨慎的与我交谈,第四五六,十几二十次之后,她们认定我是正人君子。她们中,有的人会在睡梦中呓语着我的名字;有的人会每日每夜点着灯,等待我的身影飞过她们的窗前;有的人,会面色含春,即热烈又羞涩的等待在床榻上,等待着我再一次揭开她们的窗棂……”庄生苦笑。“都是一些脆弱的花啊!”

韩一钒已经撩起衣摆,整个人躺在了屋顶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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