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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2 / 5)

夏竕从来没有想过,这么一把多功能的小刀会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捅入他自己的腹部,血流了一地。

惊呆了的小豹子,睁着圆鼓鼓的小眼睛,没了心神。

汪云锋被夏令寐半托起来,他一眼就看到了夏竕,费力招手:“过来。”

夏竕没有动。

汪云锋喘了一口气,严厉了一些:“竕儿,过来这里。”

明明是个文弱书生,而立之年唯一学会的武功是点穴,最善于批判人,可以将最方正的君子训成小人,也可以将最深情的好人,逼迫成狼心狗肺奸诈冷血的畜生。这样的男子看起来弱不禁风,偏生让人生出强大英勇的错觉。

夏竕陡然生出一丝惧怕。

小小的孩子,野性十足,面对危险的时候身体总是比神识更加直接。

血,赤红。

夏竕下意识的践踏了一脚,抬头望了望面色苍白的汪云锋,猛地转身,如愤怒的野兽一般窜了出去。

卷书与夏令寐扶着汪云锋入了房内,汪云锋一个眼色,白砚已经亲自跟着夏竕身后跑了出去。卷书一手给汪云锋把脉,一手已经喊人准备剪刀、热水和药材等物。

夏令寐抓紧了汪云锋的手,冷静全无。

汪云锋还有心思开她的玩笑:“死不了的。”

“闭嘴!”夏令寐几乎要吼出来,随手就撕开了他腹部的衣衫,薄薄的两层布料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

汪云锋抿着唇,老老实实的躺下来,满额头的汗,由着夏令寐和卷书处理自己的伤口。

窗外正是艳阳,一墙之隔的外面热辣火烫,屋内确见不到太多的纵线阳光,一切都铺上了层浅淡的暖色。汪云锋看着家具器皿在地面落下淡淡的影子,恍惚的想起多年前,他被人刺杀。

那时候,他坐在马上,被刺客们逼到了死巷。

头顶是白晃晃的骄阳,罩在他的身上很热,衣衫浮在身子上,只有热度没有汗。他知道,自己的心里很冷,冷得肌肤上都拢着一层冰雾,让他神识清明的还能回忆着过去那些与夏令寐在一处的欢乐岁月。说是欢乐,其实大部分都是他被汪家得罪的世家弟子围堵,夏令寐挥舞着长鞭替他出头,抽得那群混账子弟大喊她‘河东狮’。她一边狠狠的抽着人,一边小心翼翼的偷窥他的脸色,生怕他也会说出‘夏令寐嫁不出去’的话来。

少年时的夏令寐多张狂,他就有多懦弱。

成亲后,张狂的汪夫人有多强势,他就有多倔强。

和离之后,她离开了,他却在生死攸关之际想起了她。

那一日的汪云锋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对夏令寐并不是愧疚和赎罪。原来,在很久很久之前,她早就在他的心里刻下了痕迹,只是他一直没有发觉。

额上有人给他擦拭冷汗,轻声问:“疼不疼?”

他紧了紧掌中的柔荑,勉强安慰她:“比起以前,这一刀根本算不得什么。”他再一次撒网,他要将她紧紧困在自己的怀里,让她心痛,让她只能爱他。

夏令寐冷喝:“你犯什么傻!”这一次算不得什么,那么以前到底面临过多少次刀山火海?

“无论如何,庄生再也无法威胁你。”他睁大了眼,盯着她:“你只能是我的。”

夏令寐张了张口,眼角的晶莹闪了闪,苦笑:“你的苦肉计会要了我的命。”她知道那一刀伤在了哪里,也知道那么多的血并不全是腹部的刀口流出。再多的知道,也无法掩盖那一刻她的慌乱和无助,还有坠入地狱般的恐慌。

这个男人,太狠。

他算计了庄生,算计了她,甚至于还算计了夏竕。他算计了所有人,让众人看清了他对她的情深意重势在必得,也让她心疼自责懊悔。而他,只是付出了腹部一个小小的刀口,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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