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乘風說不出話來。
書言再看了他片刻,突然戾氣暴漲,靈力快速運轉,霎時間便召喚出上千枚冰錐,直接發起神識攻擊,兩人連呻|吟都來不及,就暈了過去。
花丞回來的時候,書言正懶懶地躺在長椅上。屋內一攤黃色的膿水,看起來髒兮兮的,旁邊是裸著上半身的霍乘風,他身上到處都是鞭痕,此時正跳著腳在咒罵書言不得好死。
見花丞進來,他消停了一會兒,不過仍舊氣得胸膛起伏。
花丞走到書言身邊:「美人兒,這兩人的戲讓你不滿意嗎?」
書言看了看那攤膿水:「嗯,所以我已經化掉了一個。」
「妖女,你會遭到報應的!」霍乘風繼續罵道,「將來你落入正道手中,我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書言笑:「哦,原來你們正道也會讓人生不如死,我還以為只有我們邪修會如此呢。」
霍乘風一噎。
花丞似是被她的「我們邪修」幾字取悅,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美人兒,你想怎麼處置這個大膽狂徒?」
書言歪著腦袋想了想:「讓他赤條條地滾回『正道』那邊去,你覺得如何?」
「就依美人兒。」
花丞喚來手下,再次將霍乘風剝光,吩咐自己的護法之一親自將他「送」回天一派駐地。
「美人兒,你悶不悶?不如我們出去走走?」花丞向書言道。
「好啊。」書言起身,也不問他要去哪裡,就跟著出了門。
花丞帶她去的,竟然是他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那張石床還在,只是周圍都被七色花點綴著,美不勝收。
花丞道:「本座見美人兒喜歡這些花,於是費盡心力將花中的毒素去除,移植到這裡,想給你個驚喜。怎麼樣,開心嗎?」
當日書言便是因為不小心觸碰了七色花昏迷,才落入花丞之手,後來幸得遇到歐陽明遠相救,才能逃脫。此時再看到這些花,想起往事,心中不由得有些酸澀。
當日亦是前路渺茫,卻仍舊有人牽掛著她,如今她身邊便只剩下了歐陽明遠一個。
花丞攬住她的纖腰,躍到石床上坐下。書言不說話,卻伸手摘了一朵七色花,將花瓣一瓣一瓣撕下來,扔在地上。
「美人兒……」花丞喚道。
書言一邊繼續撕著花瓣,一邊說道:「花丞,你想要的不過是我身上的那件物事罷了,何必費這麼多心機?好像你真喜歡我似的。」
花丞微微一愣,隨即笑道:「美人兒果然心思通透,倒是本座多此一舉了。」
書言扭頭看他:「我猜這件物事須得男女交|歡才能得到,對嗎?」
「為何這樣說?」
「因為我想不出你討好我的理由啊,總不會是因為你打不過我。」書言將整朵花都拋到了地上。
花丞的一雙桃花眼彎彎的,十分勾人:「那我們雙修不好嗎?」
「不好。」書言搖頭。
「為何?」
「因為我討厭男人。」
花丞哈哈大笑:「美人兒你實在太有趣了。不如我們打個賭,如若本座能讓你歡愉,你便接納本座;如若不能,你便拒絕。如何?」
「我怎知你會不會用強?」
「美人兒放心,若非你全身心接納,那件物事本座根本無法取出。」
書言想了想:「如今正道來犯,萬一我真被你打動,你卻死在正道手中,那我豈不是要做寡婦?還是等正邪大戰之後再說吧。」
「也好。等收拾了那幫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本座再同美人兒快活。」
。
先是北堂沐,接著是霍乘風,北堂家和天一派受到的侮辱讓三派三家都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