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了。
更何况,郑柏文是皇亲,又因为武候王府的特别而倍受太后、陛下和皇后这皇宫三巨头的关注,那婚姻一事更是重之又重,慎之又慎,就怕一不小心将武候王府坚守了百年的清誉抹煞掉,也影响到皇室和武候王府的关系。而前世今生,那郑柏文都不主动跟太后提及和林依云私下往来并定情这件事情,让太后等人心里先有个谱,而是没有丝毫遮掩地和林依云往来,以至于俩人之间的流言传得盛京人尽皆知。如此,又岂会不令太后等人也反感、妒恨起林依云来?
前世,太后等人虽未明着出手,但暗地里也下了好几次狠手。只是,那时的林依云福大命大,再加上她的清誉并未受损不说,还是名扬盛京的才女,得到了许多王公贵族子弟的赞赏倾慕,每每遇险时都能逢凶化吉。而今世却大不相同,若非如此,哪怕林芷珊一心报复,却也不能那般迅速地就将林依云整治得彻底不能翻身。
但,也许“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故今世的武候王世子郑柏文在林依云莫名消失后,爆发出了无可比拟的怒气,连续两次特意到定国公府找她的茬也就罢了,甚至还冒着和郑皓涛、文泽宇彻底决裂的危险而诱惑玲珑郡主,派出十三个犯下累累罪行的强盗以毁掉她。至于郑柏文为何会挑选凤兰郡主邀约她和文心雅俩人,一同到京郊庄子里煮雪赏梅这一天行事,不外乎是因为最近定国公府里琐事颇多,她虽时常往返于定国公府和相府,却都是挑人最多的官道行走,来去匆匆,又根本就不出京,令郑柏文找不着可以下手的机会,故在得知她终于离府的消息时,郑柏文才会毫不犹豫地吩咐那十三人执行计划。
严格说来,不论前世今生,郑柏文待林依云都确实是一腔真情实意。只可惜,再美好的感情也有一个期限。在期限内若能用心经营,倒能在感情由浓转淡后,也同样过着那相敬如宾的生活。但,若未能用心经营的话,或者就像林依云那般被和离,或者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曾真心爱慕自己的夫君纳了一房又一房的美妾进屋,从此陷身于后宅的争斗里而再也无法脱身。
不知是否察觉到了林芷珊话语里的心虚,只见文老夫人似笑非笑地瞧了林芷珊一眼,道:“这一点,靖王的行事就和武候王世子就大不相同了。珊儿,你说,是吧?”
林芷珊下意识地点头,下一刻,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忙不迭地抬头,紧紧地拽着文老夫人的衣袖,不依道:“外婆,我都说了和靖王不熟,又哪里知道他如何行事呢!”
“嗯?”文老夫人挑了挑眉,手指轻点林芷珊的额头:“你这丫头说这话心虚不?!”
顿了顿,文老夫人又补充道:“虽然我也觉得靖王的容貌太过于妖孽了,很难说往后他这个人是否靠得住。不过,不得不说,目前看来,这人也算是有心了。旁的也就不多说,单就他特意跟太后请旨这一举动中,就可以瞧出他确实将你放在了心尖上,生怕你嫁入靖王府后不得太后等人的欢心,还特意就提前铺好路……”
“至于其它的衣食住行嘛……”说到这儿时,文老夫人突然不吭声了,拿一种古怪、诡异的目光瞧着林芷珊,只看得林芷珊头皮发麻,后背阴风阵阵,手脚更是不知该如何摆放,身子也微微僵住了。
许久后,仿佛觉得差不多了,文老夫人才慢吞吞地移开目光,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道:“珊儿,虽然我也不愿意你太早就沉溺于男女情爱里,但,如今,你已十二岁,也该考虑终身大事了。这盛京的好男儿虽多,但女儿家终究不比男子,选择什么样的人家,对往后的生活也有着很大的影响……”
这番劝解的话,虽一字未提到靖王郑皓涛,但已将文老夫人的心思揣摩了个七八分的林芷珊,只是略微一思索,也就明白了文老夫人的话外之意。
于是,林芷珊满脸的为难和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