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眸低喃,“我自己来吧。”洗过澡,我的身子已经恢复了一点力气。
“我来。”他笑说,一双手不停地在我的身上忙活著。
我定定看他,一句话也没说,任他为我穿衣系带。
帮我穿好衣服後,他拉著我的小手,来到纱幔後面的榻子边,转了身,粗哑道,“现在轮到你给我穿衣裳了。”
我翘唇浅笑个,垂眸恭敬得应了声“是。”著手为他穿衣。
为人穿衣这档事,我在傅雁竹身上已经训练到炉火纯青了,不一会儿功夫,我就把傅雁竹的衣裳穿回到他的身上去。
随後,我双手交握在小腹上,微微垂眸,曲膝向他一礼,再抬眼甜腻道,“三叔,我该出去了。”
“等等。”傅画沂抓住了我的手,扬了扬下巴,道,“叫你的那个丫鬟进来。”
我愣了一下,立即就反应过来了。他要害琥珀了。
我静静问他,“三叔,想要对琥珀做什麽?”
傅画沂挑眉淡笑,“给她吃点药,让她不出去乱说话。”
我蹙眉,“又是药?!”瞪著他的眼睛很凶狠,“琥珀对我忠心耿耿,三叔大可不必如此。”琥珀既然为我做事,那麽她的性命,我自然要保护。
傅画沂抚摸著我的脸,徐徐教诲,“小竹媳妇,人心难测,就连最亲近的人也不可以如此相信。”
我抿唇冷笑道,“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三叔一样,连亲侄儿也能狠心伤害!”
傅画沂眼神冷冽地凝著我看了半响,随後才道,“我是为你好。毕竟我是男人,这样的事情对我影响不大,但是你却不同。”
“木槿谢过三叔,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好,不劳三叔费心。”说完,我又曲膝向他一礼,转身就要走。
倏然,我的手又被拉住了,我转头看向傅雁竹的眼睛。他沙哑道,“明儿假山後面见。”停顿了许久,他才用极缓极低的语气说了四个字,“不见不散。”
我心重重一跳,觉得傅画沂今儿对我的态度过分殷勤了,而且见面这麽久他也没催我给傅雁竹下毒去。这究竟为哪般?
我抽出了手,抬眼痴痴看他,点了点头,转头快步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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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琥珀见到我终於走出屏风了,不不由喜悦地泪眼弯弯。
见此,我的脸儿发烫,胡乱地点了点头。
“夫人,外面的人定会疑惑夫人为何要洗这麽久,您呆会就说您爱干净,身上浸了肉汤的油脂,所以洗得久一点……”
我听著,满意勾唇,琥珀真真是个好助理,所有应对措施她都帮我想好了。
……
☆☆
出了傅画沂的院子,我和琥珀隔了数步走在蜿蜒的小径上。
“我以为夫人会很慌张的。”琥珀突然开口说道。
我诧异,笑问她,“你为什麽会这样认为?”
“因为面对今天这样的情景,每一个人都会慌的。”
我怔怔,是啊,前屋有那麽多人在,我和傅画沂在净房做那样的事情,而我却没有一点的慌张,还和傅画沂连续做了两次……
我愕然,什麽时候开始我居然不再有不安无助的感觉了。
……这,算不算又一个心理的成长?
我噗嗤一笑,心下暗道自己怎麽越发自恋了起来呢?
不过,这样的心境也是好的,淡然处事,不急不躁,只当眼前的一切是个游戏,只拼运气,只讲快乐。
“夫人?”琥珀疑惑地瞅著我看。
我对她笑笑,没有说话。
“夫人,我觉得那个丫鬟是故意把汤淋在您身上的。”琥珀又道。
我拧眉,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