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了爷。没料到爷却嫌弃奴婢粗鄙,奴婢一时羞愤难当,便想了此残生。爷将奴婢救醒后,奴婢已没了心思,爷身份高贵,不是奴婢这等人有福气伺候的,可爷又将卖身契交给奴婢、又给奴婢银子,还问奴婢老家何处,要派人送奴婢回乡好生过日子…”
说到此处,如画再也忍不住,嘤嘤的哭了起来,“奴婢自幼就被卖给人伢子,流落风尘,尝尽人情冷暖,打记事起,就没人真心为奴婢着想过…”
如画抹了抹眼泪,继续悲戚道:“爷是第一个为奴婢打算考虑的人,爷,奴婢这又才起了心思,想留在爷身边好好伺候爷,不为别的,在爷身边,至少还有人会心疼奴婢…”
见着眼前柳腰莲脸的女子,纵然哭得是花容失色,依然丝毫不掩其千娇百媚,还是那么勾魂夺魄,老十心里后悔得要死,总算明白为什么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了。
当日如画醒来后也是这么梨花带雨的一哭,老十觉得眼前这尤物推出去着实可惜,反正其木格远在京城,怎么也能给瞒得死死的,便肆意**了一番。如画虽然是个清倌人,但风月场所出来的,还是别有一番滋味,让老十回味无穷。
初经人事的如画,虽然额头还带着伤,但依然尽职的伺候老十穿好衣裳,然后又问老十喜欢的口味,说是要为老十下厨做饭。
老十当场就回绝了,偷偷摸摸的爽爽没什么,若留在这里吃饭,万一消息传回了京城,自己怎么都圆不了谎,其木格还不知会给气成什么样,如画再媚得入骨,也犯不着为了如画惹其木格生气。
见老十拒绝,如画撒着娇道:“爷,等过些日子福晋来了香山县,会不会容不下奴婢,毕竟奴婢身份…”
如画后面说些什么,老十压根就没听进去,只记着了如画前面所说其木格过些日子要来香山,如画不知道的是,老十此时只接到了康熙的密旨,还没接到其木格的家信,九阿哥的书信也没有到,因此,对于其木格要来的消息,老十压根就不知道,若早知道了,就是面前放个天仙,老十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可让老十黑脸的并不是其木格要来的消息,而是如画怎么知道的?
如画见老十一下变了脸,有些忐忑道:“奴婢只是担心…”
老十在震惊之余也回过神来,冷冷道:“福晋不是你能随便提的。”
回营后,老十立即给九阿哥去信,让他查双寿和朝中哪些人往来过密,但并没提如画的事,老十觉得有些丢人,大着胆子偷食一回,却掉坑里了!
没两日,九阿哥的书信到了,证实了其木格要来的消息,老十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没人在院子里,那么应该没人知道自己将如画收了房,因此便将如画安置在了香山县,但还是口口声声说,让如画回乡找人老实过日子,并派人在一旁好好盯着,想顺着这条线好好查查到底是谁在打自己的主意。
如画自然不会走,但除了隔三岔五的做好吃食送到前山寨以外,并没有与任何人有联系。
等老十到广州接其木格时,如画却也跟了过来,而盯梢的人还被蒙在鼓里,这让老十又气又急,顺势将如画留在广州,又从亲兵中留了两人继续监视,从今天的情况看,两亲兵又着了道。
老十回来问罪的时候,香山的盯梢者告知,他们亲眼看见如画和身边的小丫头上的马车去了前山寨,然后在傍晚时分返回的香山县,不过回来的时候光线有些暗,如画下马车的时候看得不那么真切。
一切迹象表明,如画和她背后的主子知道有人在监视,但依然还是义无反顾的甩掉盯梢,按常理推测,若如画知道有人盯梢,怎么都应该按兵不动啊?而如画去广州是为了见其木格,回香山也是为了见其木格,老十盯着悲切切的如画,想不出来她背后的主子到底要干什么?难道是要害其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