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灵活的。一个人不能只擅长一件事。而且,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特长。我们都把自己的特长快速给阿弗纳说一遍吧,我相信他会感兴趣的。”
“我先开始吧。”阿弗纳立刻说。这是以色列的传统。领导应该首先让别人了解自己的背景。“我是当兵出身——做过突击队员。我在以色列出生,去德国上过一段时间学,已婚,但还没孩子。”
伊弗里姆赞许地点点头。“汉斯。”他说。
在这群人中年纪看起来第二大的那个人清了清嗓子。他是惟一一位打着领带的人。他身材细长,长发乌黑但稀少,手指细瘦如柴。如果把他比喻成一个什么物体的话,他像一支铅笔。阿弗纳听到他的专业是什么时一点也不吃惊。
汉斯负责证件工作。他出生在德国,战前来以色列时还是个孩子,在加入“穆萨德”之前,一直是个商人。他的妻子是以色列人。他以前在法国执行任务时,妻子也住在那里。他们还没有孩子。
“我需要一些钱买材料。”汉斯说。“最好有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地方。这样我可以保管证件。当然,修描东西比较容易一些,但我或许可以从原材料制造出来。
“我需要每个人的一些详细资料,我想这个可以稍后解决。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这点很重要。名字和另外一两个细节比较容易记住。但是特工通常选择一套基本的数据来满足他们不同身份的需要,这不仅仅是记住一个乔装之人的年龄、地址或职业的问题,还要记住他来自什么背景。如果一个人从来没有去过西班牙的毕尔包,也不会说西班牙语或者巴斯克语,而给他做的证件上却写着他来自毕尔包,这样就是愚蠢的。根据他们的记忆能力、使用语言的技巧和老练程度,大多数经验丰富的特工都能自如地运用三至六种身份——有一些人能使用十五种身份。当然,在紧急出境时,只要性别是对的,照片跟持证人大体相像,一本“二十四小时”护照就可以了。
“我说德语和英语。”阿弗纳对汉斯说。“你呢?”
“德语和法语。”
“好。”伊弗里姆指着下一个说,“罗伯特。”
罗伯特也是个细高个子,但没汉斯那么瘦。他也许快四十了,两只灰色平静的眼睛分得很开,一头硬硬的浅棕色头发。他说希伯来语时没有明显的英语口音,这让阿弗纳感到吃惊。至于罗伯特的特别才能嘛,他猜对了。罗伯特的专业是爆破,来自英国一个玩具制造商家庭。他在加入“穆萨德”之前就一直喜欢摆弄一些奇特、设计精巧的器械。他的妻子是个犹太裔法国人。他们育有几个儿女。
“如果你们想炸掉什么东西的话,我想我可以帮你们解决,”罗伯特说。“我知道在哪里可以搞到我需要的东西。但要看是什么东西。我们也许必须解决运输的问题。当然,还有钱的问题。”
“你会什么语言?”阿弗纳问道。
“恐怕只会说英语。”罗伯特微笑道。“如果你硬要我说的话,还有希伯来语。”
阿弗纳笑了,大家都笑了。实际上,罗伯特的英语很流畅。“你什么时候来以色列的?”阿弗纳问他。
“四年前才来。”罗伯特答道。“在你们都玩够了以后才来。”
阿弗纳拿不准自己会不会用这样的语言来描述“六日战争”,但他微笑着点了点头。伊弗里姆转向最年轻的那个人。“斯蒂夫呢?”
“汽车,伙计。”斯蒂夫说。“开汽车。我能快速地让一辆汽车从一个地方跑到另一个地方。”斯蒂夫也有一点外国口音,但阿弗纳能听懂。他看起来像个飞行员,个子不高,但英俊潇洒,肌肉结实,而且傲慢。他至少三十五岁了,比阿弗纳大十岁。但是跟他相比,阿弗纳觉得自己比他大。这是一种感觉,他并不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