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便是不乐意了呗,伯让有些不满,他也是护短的人,看泰宁容貌秀丽,身份尊贵,虽说脾气有点大,可毕竟是公主,脾气大一点也无可厚非,又不是那等性格暴戾的。
他觉得王晋有点不识相,可徐妙筠却对他十分赞赏:“换了旁人,只怕为了讨好你也要说愿意了,可他却不为富贵迷眼,委婉的拒绝了,说明他是个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人。”
伯让捉住她咯吱她:“你的意思是说我是坏人了?”
徐妙筠一边躲一边笑:“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伯让叫人去问泰宁的意思,泰宁一听王晋居然对她没意思,立刻就答应了:“我非王晋不嫁。”
徐妙筠明白泰宁这是和王晋杠上了,是公主的自尊心在作怪,可王晋实在不错,也就没说话,只吩咐内务府给泰宁准备嫁妆。
伯让见没自己的事了,便琢磨着该不该把程爱莲的事告诉徐景焕,若是说了,徐景焕一准推迟外放的日子,程家也肯定会被收拾的很惨。
徐景焕那么护短,怎么可能看着人欺负到徐沛凝头上去,到时候程阁老吃了大亏,也是自己不愿意看到的。毕竟徐景焕和程阁老都是自己的左膀右臂,自己也不希望他们打起来。
若是不说,别说徐景焕不高兴。就是徐妙筠就饶不了自己,他可是听徐妙筠说过的。徐妙筠最讨厌程爱莲了,如今知道这事估计也要大闹一场,这更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伯让思来想去没个主意,这可不是朝中的政事,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就是他也不能免俗。
可伯让没说,苏又庭自己却去找徐景焕坦白了。程爱莲的痴情苏又庭作为当事人也算一清二楚,可他对程爱莲只当是妹妹一样,从来没有其他的心思,如今自然不会娶她。
听了苏又庭的话。徐景焕倒是没有发脾气,只是问她:“程爱莲委屈做妾你也不答应么?”
苏又庭苦笑:“且不说我已经成亲,沛凝又有了身孕,就是换成娶了旁人,我也不能叫爱莲做妾。她小姑娘家家的不懂,可我却明白的很,一旦沾了妾这个字,下半辈子就完了,连带着儿女都被带累。而且我也立志希望子女皆是嫡出,将来家宅也能安静些,只是苦于没有主意,这才想求你帮忙。”
徐景焕这才哼了一声,道:“算你识相,既然你无意于娶她,为什么不说清楚呢?”
苏又庭无奈:“我说了,我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可她不信,说做妾做丫头都行……”
话音未落,徐景焕道:“行了,别显摆了,这事我清楚了,你千万别走了口风,若是叫老太太知道,只怕要骂到程家去,这样两家都没脸。”
苏又庭点点头,要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他也不会来求徐景焕了,毕竟他对徐景焕的雷厉风行变幻莫测的手段也是有所耳闻,谁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万一真的闹大了,那也是两败俱伤的事。
晏静宜这两日正收拾行装说着外放的事,忽然听徐景焕说缓一缓,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么?是皇上不同意还是娘娘不同意?”
徐景焕道:“不是这个事。”他把程爱莲的事说了,让她出面去苏家看看徐沛凝,看徐沛凝是个什么主意。
晏静宜知道轻重,赶忙应下。
徐家虽是外戚,深受皇恩,可程家也是新皇登基的大功臣,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个时候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要是真的让程爱莲进了门,她有六个哥哥在,即便是妾,那也是身份尊贵的妾。
徐沛凝刚刚有了身孕,若是生下儿子还好,若是生了女儿,将来的事只怕难说,毕竟在后宅,女人站稳脚跟一是靠子嗣,二是靠丈夫的宠爱,苏又庭嘴上说得好听,可毕竟和程爱莲青梅竹马长大的,遇到事情未必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