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楼下住了一位黑道大哥及刑二大队长,谁有胆子捻虎须找她下手,那岂不是自寻死路白费心机,没动到她先枉送性命。
以计算机监控的智能型大厦固若金汤,除了送披萨的小弟享有特权外,任何具有移动能力的生物很难越雷池一步。
再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他看来不好打发的模样,引狼入室岂不更倒霉。
“话说完了?”冷冷一睨,山下忍魈以枭鹰之委开门下车。
几乎要叹口气的倪想容跟着下车,一跳一跳地以完好的左脚追上他的脚步。“你不能和我住在一起。”
“说服我。”基本上充耳不闻的他没打算和她讲道理,因为没必要。
巴不得帮他提行李同意此提议的女人比比皆是,她的反抗让他非常感冒,明摆着一道墙不让他穿越,他越非要一口气打破,风是无所不在,谁也休想挡。
她令人生气,自认为聪明的表现往往最不智,一双亮得刺目的眼总带着距离感,叫人很想去摧毁她眸底的光芒。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宜,有损你、我的名誉。”如果他具备了荣誉这项美德。
显然地,他不是君子。
“放心,我不会要你负责我受损的名誉。”他指的是接受委托又反悔,还反过来保护猎物。
为雇主完成任务是职业上的信誉,后悔约便代表不够专业,但是听在女孩子耳中又是另一番解释。
“见鬼了,我说的是我的名誉。”嘴上咕哝的倪想容一手搭在他上臂,一面看他因开不了大厦的门而狐疑不已。
“有元气就别嘀嘀咕咕,我看起来像柱子吗?”山下忍魈轻推她一下,见她重心不稳摇摇晃晃才冷笑地拉她一把。
先前他勘查过地形,这外观看来是一幢平凡的大厦,尽管门口竖立着男宾止步的牌子,仍不时有气宇轩昂、狂狷不羁的男人进出,牌子形同虚设。
瞧别人来来去去毫不费力,远处的他确实疏忽了隐藏其内的坚固保全,光是眼前的门便是一大难题。
不过这件事用不着他操心,他会“说服”她当个讨人欢心的乖女孩,没几人面临生死关头还能嘴硬,他会把黄河搬到她面前让她服气。
“我收回原先的看法,你还是一样恶劣得令人无法忍受。”专门欺负弱小。
“彼此彼此,我看你同样不顺眼。”小时不起眼,长大了不亮眼,平凡无奇。
“既然我们相看两讨厌何不分道扬镳,我当不认识你。”她有学习装聋作哑的精神。
“太迟了。”在研究过一番后,山下忍魈忽然抓起她的手往无缝的玻璃门一贴。
当的,门无声的滑开。
“别得意得太早,我们大厦里的安全设施超乎你的想象,你是上不了楼。”这点她有把握。
一抹傲慢挂上他无情薄唇。“有尝试才有进步,我享受挑战后的胜利感。”
一说完,他将半挂在手臂上的人体包袱往肩上一放,头下脚上当是扛沙包地走向他认为是电梯的门,旧技重施地想开启防护甚密的钢门。
“我告诉过你没有用的,少了瞳孔比对和声波指令,光是掌纹计算机不接受。”墙上的电眼会忠实地传送她受制的画面。
他会很惨。
“那么你有两种选择,一是命令电梯开门,一是少了识人不清的眼珠子。”他当真将两根指头按在她眼皮上方施力。
吃痛的倪想容再度感叹人生无常,云云众生为何让她遇上他。“你到底是来救我还是来害我。”
她快理不清了,重逢若代表一连串的灾祸,她宁可装傻的当他是路人甲,道声谢后走人,管他寡不寡情。
“我也在思索这个问题,目前还找不到答案。”他不会被自己的困扰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