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的心血了,我不能走出去!”韩志邦急道:“为什么?”凌未风道:“到处都有卫土把守,我不想连累你们!”韩志邦把黑毡斗篷脱下,说道:“我留在这里,你出去,戴上斗篷,他们不会知道你是谁的!”凌未风毅然说道:“不成,韩大哥,那不成!我岂能容你替我去死!”韩志邦道:“你比我有用得多,你该留着,让我去死!”凌未风怒道:“你要我做不义之人,自己苟活,却要朋友替死!”韩志邦咬着牙根,不发一言,忽然双指一戳,点了凌未风的哑穴,凌未风药力未解,浑身无力,绝顶武功也用不出来,只好任他摆布。韩志邦给凌未风披上大衣和斗篷,将他交给宗达。完真,俯首说道:“活佛,一切都拜托你了!”宗达·完真弯腰吻了韩志邦的足跟,滴泪说道:“韩义士,你才是真正的活佛!”转过身驱,半拖半拉,把凌未风带出了迷宫。
韩志邦坐在胡床之上,面对着成天挺,时不时有值班的武士经过密室,探头内望,韩志邦身材和凌未风差不多,面上又有刀痕,室内光线又很微弱,卫士们毫不在意地巡过便算,谁也没有发现。
韩志邦万念俱寂,在黑暗中静待最后的时辰,忽听得门外的值班武士说道:“楚统领,时辰还未到呀,你来得这样早!”门外楚昭南的声音说道:“我要他几时死便几时死,你管得着?”边说边推开了房门,叫道:“成天挺,你出去!”成天挺不言不动,楚昭南跨进两步,正待发问,韩志邦身形骤起,拳风劈面,楚昭南陡然一缩,胸口已结结实实受了一拳,烛光瑶曳中,楚昭南看出敌人不是凌未风,这一惊非同小可,喝道:“你是谁?凌未风哪里去了?”喝声未停,金刃劈风之声又自背后袭到,韩志邦身形奇快,拔剑进招换位,都只是一刹那间之事,楚昭南轻轻一闪,腰胁又给韩志邦双指戳了一下,一声怒吼,游龙剑挣然出手,听风辨器,反手一剑,暗室中火花蓬飞,韩志邦直给震到墙边,才煞得住身形。楚昭南旋过身来,看得真切,一声狞笑:扑上前道:“哈,韩志邦,你也敢来找死?”游龙剑一瑶,倏地直奔韩志邦咽喉刺去!
韩志邦仗着达摩怪招,打了楚昭南一拳,又点中他的穴道。无奈功力相差太远,楚昭南又是武林的大行家,入房之时,发觉迹象有异,已把全身穴道闭着,韩志邦一拳双指都如击败草,手腕反给震痛。这时见楚昭南狠狠刺来,心念一动,呼的从旁边抢出,宝剑斜挑,招数却不用老,楚昭南回剑封迫,他又抢到右首去了!
楚昭南何等机灵,知道韩志邦是想仗着怪异的身法来和自己游斗,心想:韩志邦只是癣疥之患,不必理他。看样子凌未风大约逃出未久,若给韩志邦缠着,岂不走了大敌?当下虚晃一剑,向门口奔去,大声叫道:“凌未风逃了,赶快搜捕!”韩志邦一声不响,刷的又是一剑,楚昭南突觉冷气森森,剑锋指到胁下,想起韩志邦使的也是宝剑,一迫得回剑防守,剑锋一碰,又是一溜火花,两口宝剑,都没有伤损。
楚昭南勃然大怒,看来非把韩志邦杀死,就不能出去。游龙剑一翻一卷,展开了天山剑法中的精妙招数,狂风暴雨般地紧紧追迫,大声喝道:“韩志邦,你真的不要命了!”韩志帮傲然说道:“我就是不要命,你也别想再追着凌未风!”楚昭南剑走连环,点刺劈撩,真是翩如惊鸿、矫若游龙,韩志邦仗着怪招,在剑光中钻来钻去,楚昭南一时间却也奈何他不得!恶叫一声,运起内力,将剑一抖,剑风四荡,四边墙角的烛光全部熄灭,但剑花错落,光芒四射,暗室中剑气纵横,反比以前明亮,韩志邦只觉四面八方,都是楚昭南的影子,自知无法逃命,反而大声狂笑,楚昭南觅得破绽,一剑疾刺,自韩志邦前心直穿进去,韩志邦宝剑落地,血如泉喷,犹自狂笑道:“刘大姐,我对得住你了!”楚昭南宝剑抽出,飞脚把韩志邦尸身踢翻,跃出密室,忽听得轰隆一声,外面火光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