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根本忘了她是个女人。
相较之下,路人昺就显得女人味十足。
虽然年纪很轻,但丰采仍是不显自露。她的穿著很是简单,一条洗得泛白的牛仔裤,一件棉质上衣,一件薄呢外套。
当她解开外套钮扣时,她稍微抖了一下肩膀,才将外套脱掉,仿佛她已习惯让有兴趣的人,有机会欣赏她那什么衣服都无法遮掩的浑圆胸部,她的身体语言自然而然地充满挑逗性。
路人玾越过呆愣著的罗川身边定进客厅,看见两个妹妹已到访,但她还不及笑开脸地迎向她们,便先惊叫出声,“昺,你怎么又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我的天啊!你那张脸……”
小妹从小就是地地道道的大美人,如今竟伤得鼻青脸肿,她简直是心疼极了。
路人昺娇声嗔调地回答:“只是小伤而已嘛,过两天就没事了,玾,你别大惊小怪的。”她的语气和青肿得几乎睁不开的左眼、受伤的右嘴角,极度不协调。
路人玾气得掐了路人鳦的手臂一把,骂道:“鳦,你怎么不看著昺,还让她老是往武馆里跑!”她接著转向小妹,更是想拧下她的耳朵,“你师父还真狠得下心,把你摔成这样。”她知道小妹那些师兄弟,根本舍不得真使出狠劲和娇滴滴的她对招。
被拧痛了耳朵,路人昺也一脸无所谓,“师傅不对我出狠招,我怎么学得到真功夫嘛?”
“哎呀,玾,你轻点、轻点,好痛!”路人鳦缩著身子想躲开姐姐的攻击,但又不敢真的躲开。
她自小就怕姐姐对她生气,打骂从不敢稍加抵抗。
“气死我了!”路人玾不住瞪眼,气急败坏地说:“妈妈看了昺的脸,一定又要红了眼眶。”
小妹的伤势让人看了心疼,但母亲的眼泪更令她手足无措。
路人昺咧嘴一笑,“所以没让妈妈看见呀。”因为稍扯动到嘴角的伤口,所以她随即敛起笑容。“我告诉妈妈说,这几天要当鳦的摄影助手,所以要住在鳦那里,其实我是要等脸不肿了才回家。”
路人鳦见姐姐还在生气,连忙安抚地说:“好啦,玾,你别再气了,我们快把照片拍一拍,我好赶回去帮妈妈的忙。”她转头看向在一旁看了一会儿戏的黄冠菁,“冠菁,你要不要当鳦姐姐拍照的模特儿啊?我一定把你的照片拍得特别漂亮喔!”
“我看到了,你们要拍的是孕妇装的照片。”黄冠菁指指沙发旁数只提袋上的商标,瞥了转身走进办公室的康向誉和罗川背影一眼,以极低的音量说:“穿孕妇装拍的照片再漂亮也不能拿给别人看,我才不要。”
拎起沙发上的手提袋,她挥了挥手,“我要回家了,改天再来探望玾表姐,拜拜!”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朝大门定去。
路人玾揉揉发胀的额头,莫可奈何的说:“好了,你们两个把器材扛了跟我来吧。”
她已向康向誉借用一间空房间,那里有一大片空墙壁,采光也颇佳,应当很适合用来拍照。
罗川边在桌前坐下,边闲聊似的说:“小厨娘的两个妹妹,一个长得清秀却没什么女人味,而另一个女人味十足却鼻青脸肿,活像是受虐妇女。不过,小厨娘凶起妹妹来的样子,还真是悍哪!”他笑著佯装发抖地抱著自己双臂。
康向誉只是笑笑,没发表什么意见。
“我说康老大,小厨娘病才刚好,今天又是准备午饭又是帮妹妹拍照,她身体受得了吗?”
康向誉皱皱眉,罗川的疑问也正是他担心的。
他发现她脸色依然苍白,可是他也不好自作主张替她拒绝她妹妹的要求。
“这样吧,咱们下时找点小藉口去探班,乘机观察小厨娘的状况,好随时提醒她该休息。康老大,你说这办法如何?”罗川提议道。为了自己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