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时方可提领的基金。所以当年在她亲戚的监护下我们到法院公证结婚。”
无声的氛围笼罩著他们。
路人玾知道他试图猜测她在想什么,可是她帮不了他,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自己开口说:“你必须遵守对你母亲的誓言,不得对妻子提出离婚的要求,而我猜,你的妻子目前还未完成学业,也还未满二十岁,所以还不会向你提出离婚?”或许永远下会提出也说下定。
康向誉讷讷地回答:“原本她今年该由专科学校毕业,但有几门科目她——”
“被当了。”路人玾替他将话说完。
哼,搞不好她根本是故意被当的,好拖延离婚时限!
“你们有订定婚前协议?”她气闷地问。
“只是在口头上有过协议。”他回答得有些无奈。
“你的脑袋有问题吗?自己的终身幸福那么草率就……”她想剖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
康向誉顿了一顿,像是在找寻合适的字眼来回答。“虽然可说是一时心软,但主要也是因为我母亲临终前,希望能看到我结婚,而她也应我的要求,坐著轮椅到我母亲病床前喊过一声婆婆,以至于在那个时候,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理所当然。”
路人玾瞪大眼,又惊又气得说不出话来。
事情怎么发展得这么离谱?这是哪门子的肥皂剧剧情?她深吸口气,稳住想破口大骂的情绪后,才出声问道:“你们可有培养出夫妻间的感情?”那女孩到如今还可能是个未成年少女呢……天啊,求求你,可别真回答“有”!
康向誉摇摇头,略带自嘲意味地说:“我们甚少有碰面的机会,我几乎忘了她的长相,只记得她的银行帐号和各类缴费通知单的形式。”由她的表情中,他多少猜得到她的心事。
她叹了口气又问:“这几年你后悔过吗?”说好听点他是资助小女孩的长腿叔叔,但说难听点便是付帐单的冤大头。
“先前无所谓后不后悔,但是……”康向誉定定地望著她的眼睛说:“你出现了。”先前的无所谓心态,如今已经改变。
路人玾脑中思绪纷乱,她努力著,试图让大脑发挥正常的作用。
她突然站起身,垂眼看著他,“我是喜欢你,但只是希望谈场单纯的恋爱,现在我……我得好好想一想。”说完,她快步奔回房间。
红镇PUB里的灯光稍微黯淡下来,银色舞台上的光线缓缓聚集,三人乐队以一首轻快的曲子做为歌手演唱时间的开幕序曲。他们的演奏当然无法和任何著名的交响乐团相提并论,但对这些镇上上生上长的乐手而言,已经是好得不得了。
一曲终了,在PUB听众的热烈掌声中,乐队改奏流行歌曲,而驻唱歌手罗川慢条斯理地走上舞台。
罗川天生就属于舞台,色艺双全,歌喉一流。虽然PUB中挤满了略带酒意的客人,但全然听不到喧哗声,当罗川在表演时,每个人都浑然忘我地凝神倾听。
等他唱完最后一曲,台下观众如雷的掌声渐歇,乐队改奏另一首热闹的曲子,PUB里再度喧哗开来,夹杂著乾杯的碰撞声,以及此起彼落的笑语。
像往常一样,罗川站在舞台边迅速扫视了一下全场,当他看见角落的一张熟识面孔时,便朝那张桌子走去。
“天这么黑、风这么大,康老大为什么还骑脚踏车到镇上来?”罗川偏头谢过熟知他习惯、送来一杯温开水的服务生。
康向誉笑著说:“只要一部卡拉OK伴唱机,就可以让你和乐队失业。”
“嘘!”罗川将食指放在唇间,佯装紧张地说:“这个秘密可别让PUB老板听见。”他瞥了一眼桌上的酒杯,笑著问:“不知道警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