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得倒车回到正面,那并非很麻烦的事,却不知道是何缘故,她心中就是极度不耐烦。
她看著油槽指示灯,喃喃自语,“油量已经不够我开车回家,而且刚才一路上也没看到二十四小时的加油站,唉,还真是个鸟不生蛋的鬼地方!”
她侧身在后座脚踏垫处摸索著雨伞,决定下车去按对讲机。“就算我不干了,但再怎么说,至少要屋主让我住一晚、付我这趟车程的油钱……”
深吸一口气,她做好会被雨水淋湿的心理准备,然后打开车门撑伞小跑步冲向对讲机。
果不其然,她在跨出车门的那一刻就已被淋个全湿,风斜吹著、雨斜打著,她冷得发抖,伸手使劲地按著对讲机上的钮,眼前的对讲机忽然变得清晰,因为在她后方车道上射来两盏车灯,而且是警车的车灯。
第二章
“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浑身湿漉漉的路人玾朝屋主大叫,“我冒雨前来,你把大门关住就算了,竟然还不在家!”
她多么希望屋主的客厅铺著极其昂贵的波斯地毯,这样她就可以把脏鞋底往地毯上踩,可惜她失望了,地板的材质是磁砖,方便清洗。
让她更恨的是,就在她进屋的那一刻,屋外原本滂沱的雨势竟开始变小。她稍微拨开因雨水而沾黏在脸上的头发,好能恶狠狠地瞪著屋主。
康向誉以摇控器开启铁栅门,等警员们驾车离去后,他疲惫地才刚关上门,就被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大声叫骂,他压抑一天的恶劣情绪再也忍无可忍,毫不客气地吼回去:“出去!”
路人玾心里怒火更盛,她不甘示弱的大叫:“开什么玩笑,你以为你是哪门子皇亲国戚?招招手要人来,挥挥手就要人滚?”
“你是谁?到底有何贵干?”康向誉怒眯著眼,猜测面前这个疯婆子到底为何而来。
这女人倒是有本事,能将他不常出现的怒气引发。
路人玾又冷又气,“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难道你没看到我全身都湿透了,非常需要一条毛巾和一杯热茶?”
康向誉被一阵抢白,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想打开大门将她扔出去继续淋雨,但残存的一丝良心令他伫立原地。
经过片刻仍没听到回答,路人玾只好扁扁嘴,“好吧,那至少告诉我,厨房在哪里?我的房间又在哪里?”
她将车钥匙抛给他,见他反射性地接住后,又说:“我的行李在后车厢,请你拿进来的时候别让雨淋湿了。”说完,她自顾自地往里走,开始找寻浴室和厨房。
康向誉怔愣在原地,先是看看掌心里的车钥匙,然后抬头看看正打开一扇门的女人,他忽然有种要翻黄历或是星座书的念头,因为他想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是走了什么霉运,为何尽遇上些疯子?
路人玾从浴室里抓了一大把纸巾,努力地将身上的雨水吸去,转头正想再次询问她房间位置时,就听见对讲机的鸣铃声。
康向誉从呆愣中恢复过来,按下墙上对讲机的通话钮,顿时传来一声娇音——
“大哥,我没带你家钥匙,帮我开门啦!”
他没答话,迳自按下铁栅门的钮,然后走到门边将门打开,脸上泛出莫可奈何的苦笑。他明白,今日的苦难尚未结束。
路人玾身上犹湿,也还是觉得冷,她再次开口询问:“请问,我的房间究竟在哪里?”这回她的口气放缓了些,希望能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否则,她就要按捺不住心底的暴力倾向了。
康向誉回头打量屋内的陌生女子,倏地想起一件事,试探的问:“你是何嬷嬷的朋友,暂时来帮忙的?”经过混乱的一天,他竟将这事给忘了。不过话说回来,经历那般恐怖的遭遇,他会忘了也不算奇怪。
“何嬷嬷?”路人玾抚抚冒起鸡皮疙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