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不赚除非思想出问题。
“不过,你得给我们搭件别的东西。”
买一送一,这事我懂!——可瞧瞧自己浑身上下的,没啥值钱的东西了。
“不知你们说的是什么东西?”
“就是它!”一个人手指着八月。
原来,他们是在打八月的主意。“对不起,这不行,这条狗救过我的命,不用说五两银子,五百两我也不卖。”
“我看这不是一条狗吧,它是一条狼。”
“废话,是狼是狗我比你清楚。”
自从八月咬跑了那个恶霸,它已经成了西泉街的名角,这两天我看摊它就跑到附近转悠,有时也偷人家的东西吃。不过,大家都对它很友善,日子过的比我还滋润。而且,八月现在也是我生活的重心,没有它我就没有了伙伴,没有了乐趣,怎么舍得卖掉它?
两个乞丐悻悻的走了——直觉告诉我,这事没有那么简单。
前脚走了他们,后脚那西泉恶霸竟又来了。这次他不是一个人,而是带着一条狗。那条狗象只小牛犊似的,长的极其凶恶,八月的个头跟它一比,那就是重孙子辈的了。看来,这恶霸是带狗来报仇的。
那人手指着八月,连话也没多说一句,“黑牛,给我咬死它。”
那条黑犬立刻扑过来,凶恶的露出一口尖利参差的狗牙。八月哪里怕它,一狼一狗瞬时就缠斗到一起。
八月还未完全长成,身形又占劣势,那只黑狗平日是被主人用活物训练过的,大约也常带出去搏斗,因此气势很盛。不过,论机灵灵活、顽强凶猛,八月占着优势。很快,地上已经有了血迹,分不清是谁的血。
人群围的水泄不通,这样斗狗的机会人们大概很少见,这条街上的很多人都在为八月加油。
突然,我听到一阵整齐的“咚咚”声,似乎是有重物敲地。远处不知何时来了一群乞丐,每人手里拿着根手腕粗的棍子,一边走路一边拿棍子敲着地,喉咙里发出“嘿嘿”的有节奏的低吼,象是在给这斗狗助阵,又象是在向谁示威。
乞丐并不少见,可这么多乞丐在一个地方出现又做着同一个动作就很奇怪了。
我走了神。
这一小会,八月已经取得决定性胜利,那黑牛此刻已经倒闭在地,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不过,八月也伤得轻,一条褪可能已经断了,一只耳朵流着血,脸上也是血糊糊的。
那恶少见此情况,恨恨的丢下自己的狗,气呼呼的走了,人群立刻爆发出叫好声一片。
第二天我听说那恶少不知得罪什么人被狠狠打了一顿,现在已是重残人士,连家门都不出了,这小子大概没听说过那句话: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
我很担心八月的伤,那时还没有兽医诊所,即使有我也没有钱替它医治,它一整天不吃东西了,我急得团团转。
把八月安置在土地庙的一处角落,顾不上周围人的眼神了,我迎着前来进香的人们,拉住一个便问:你是大夫吗?能给我的狗看看病吗?
被我拉住者多是态度恶劣地回敬一句“神经病!”——只有一位老婆婆很热心,“我是产婆啊,你的狗是要生小狗吧?”……
我知道这样的努力有点徒劳。一个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常常做出不合常理之事。这样的时候,物质的极度困窘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陪伴你的伙伴突然消失,这就相当于你精神世界的一方角落就此坍塌了,这种坍塌对走投无路者的打击是毁灭性的。我对着八月坐着,毫无办法,眼泪开始往下掉。
“嘿,卖兔子的——我们主人要给你的狗治病。”又是那两个鸟枪换炮的乞丐。
“你们主人是谁?你们想要我的狗一定别有所图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