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吼一声,踏前半步,正要向丘长生扑过去,忽然又退回了这半步,喝道:“赵钱孙李、周吴郑王,给我收拾了这小畜生!”原来他终是不敢大意,才要人先试探丘长生。
他身后跳出八人,一色淄衣赤脚,手里拿的兵刃各不相同,有的握着一对短锥,有的举着一杆长枪,冲了过来。此时丘长生对自己的内力大有信心,并无畏惧,见右侧第三人手里持的是长剑,心道:来得正好,待我借你剑一用。一个箭步纵到他跟前,左手佯装打向他的面目,右手扬起,以食指、中指夹住剑尖,大喝一声‘撒手’,往前一拉,便要夺走他的长剑。谁知那人倒也倔犟,明知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剑身传来,却愣是紧抓剑柄不放,身子不由自主地被拉起,双脚顿时悬空。这一生变故,只下得他魂飞魄散,惊叫道:“我死了!”松开剑柄,身子被远远摔了出去,躺在地上仍是不断呻吟道:“我死了,我死了……”
丘长生微微一笑,道:“死了的那位朋友,得罪了!”听得背后有两道风声袭来,忙向前跃了一步,见前面立时出现三人封堵了去路,又向右侧纵去,余下的七人一哄而上,向他攻去。丘长生内力深厚,有了察敌先机的意念,早看出这七人周身皆是破绽,倘若换成是一对一单打独斗,相信不出两招,便可将他击败。但此时七人同时攻来,七样不同的兵刃在眼前晃来晃去,他临敌经验尚浅,又不会甚么精妙的剑法,心下倒先生了怯意,迟迟不敢迎接,只是不住地后退。
那七人见他退逃,心内原有的畏惧抛到了九霄之外,肆无忌惮地呼喝劈削,‘臭小子,有种你别后退’、‘接你爷爷一招’、‘我要打你背心了’……
丘长生边后退边寻思:这人左肩有一处破绽,那人腰眼处也是破绽,咦,他面门也不顾了?听到他们的叫骂声,胸中豪气突生,朗声道:“好,我要是再退半步,任你们打杀就是了!”挺剑刺向一人的腋下。那人正唾沫横飞、骂地来劲:“我让你识得这把大刀,斩杀了多少孤魂野鬼!你知道怕了罢,别逃,待我卸下你这双膀子。老子现在就站在这里,有本事就来刺我……啊……哎哟……一剑!”话未说话,长剑已刺入他的腋下,他正叫骂地上瘾,以至中了一剑之后,呼痛数声,仍是在‘刺我’后补了‘一剑’,似乎这‘刺我一剑’不说出来,内心憋得难受。
余下六人见状,又惊又怒,停住了喝骂,脚步移动,将丘长生围在当中。丘长生见拿长枪那人臂膀耸动,猜到他要挑自己的下盘,手里长剑先一步递出,‘笃’的一声,那人长枪刚动,就被震飞到三丈之外。跟着又是‘笃笃笃笃’四声闷响,这六人中有五人的兵器脱手,另一人使的是软鞭,鞭身被拦腰斩断,手里只剩了半截。围住他的六人呆呆僵住,攻也不是,不攻也不是,进退两不得。
弘望春沉声道:“没用的东西,还不给我退下!”转身往身旁女子脸上轻轻摸一把,软语道:“小怜人儿,你们相公有口恶气,该如何打点这小子?”一女子吃吃笑道:“他既惹闹了亲亲大人,我们就把他的魂儿销了,你说好不好?”弘望春双手搂住两女子的细腰,笑道:“他是个小白脸,你们要销他的魂,不心疼么?”另一女子佯装愠道:“呸,亏你有良心说这话,我们又不像你,朝三暮四,见到可人的美人儿,就想着跟她一亲香泽,早把我们忘到脑后了。”弘望春执起她的手,哈哈笑道:“小醋坛,我就喜欢你的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