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蝴蝶兰?蝴蝶兰!”边说边快步走了过来,要去接段大贤手中的盆花。
史春秋如梦方醒,迅速抢在他前头,接过花卉,只见那株花奇特鲜艳,根枝贴着花盆生长,有数片像汤匙般肥厚的阔叶,交互叠列在基部之上,白色粗大的气根有的露在叶片周围,有的攀附在花盆的外壁,极是别异,又有七枝花朵在叶片之上,花状像是张开翅膀的蝴蝶,并且花色各不相同,有的纯白,有的绊红,也有淡紫、橙赤、蔚蓝,还有深绿、紫青,七朵鲜花,七种颜色,说不出的好看。
沙侯直勾勾的望着花盆,一副失魂落魄模样,念念道:“原来世上真有蝴蝶兰,这……这……”史春秋撕下一方丝帘,盖在花盆之上,生怕他再偷看。
一时之间,五个堂主各有所念,却也是各有所持,偏偏手中拿到的,都不是自身喜好之物,他们五人相互忌讳极深,早就把其他四人当成了死敌一般,是以决不肯让对方占了便宜,更不肯自己吃哑巴大亏。许久时刻,众人均是一言不发,显得格外的寂静。
丘长生失笑之间,募地一震:这段大贤不过是一个舵主,怎能能耐搜集到如此多的奇异珍宝,玉马、人参、五圣图、美酒和蝴蝶兰,每一样都是罕有之物、价值不菲。段大贤费尽心思得到这些,必定是十分清楚他们五人的各自喜好,既是如此,为何他又会完全送乱了呢?鳌三思等五人明争暗斗、势成水火已久,如此一来,他们五人必定会积下更大的怨痕,绝难再齐心合力共事一体,这于段大贤自身有何好处?莫非他另有阴谋?想到这里,大觉此人并不一般。
五人对峙了一炷香时辰,才各自就座,鳌三思和丁游魂坐在左侧,范无为陪在鳌三思下首,另外三人坐在右侧,有人端送来酒水,史春秋拿起大碗,只喝了一口就喷了出来,大声骂道:“这是甚么劣酒,比马尿还难喝!”众人均知他是闻过廖望天手中的酒香之后,就觉得其它酒类大为失色,才道出这么一句。
丁游魂翻着白眼,说道:“段大贤,佩小姐来过这里,是不是?”
丘长生神情抖擞,知道司空见惯的女儿芳名是司空佩,丁游魂口中的‘佩小姐’,自然指的就是她了,怕是他们称呼惯了,一时也难以改口,当下紧凝心神,静听他们说些甚么。
段大贤回道:“是,四天之前,佩小姐确曾来过开封分舵。”他们五人虽是早已知道了此事,但再次听到,仍是不由得大动。
右侧的沙侯急问道:“如今她人在哪里?”这话问出了众人的心声,人人都迫切想知道这个答案,是以顿时俱是鸦雀无声,只待段大贤回答。
段大贤道:“属下……属下不知。”廖望天叫道:“甚么?你居然不知道!”又是心急,又是恼怒,气极败坏地指着他,似要跳将过去,狠狠地踩他两脚。其它四人跟他一般焦急,房顶上的丘长生也不免感到一阵失望。
段大贤不敢抬头,瑟瑟道:“佩小姐留下封书信后就……走了,属下也不敢问她要去甚么地方。”
鳌三思一拍桌子,喝道:“你为甚么不留住她?”丁游魂道:“你还念着司空老儿的旧恩,是不是?”史春秋道:“你敢违抗弘长老的意愿,好大的胆子!”
段大贤双膝跪地,颤兢兢道:“属下不敢,属下不敢。佩小姐来的那日,属下还不知……不知……”下面的话没再说下去,意思却甚是明显:司空佩来他分舵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弘长老夺了司空见惯的权位,又怎敢强留下佩小姐。
众人自是听出了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