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赢不了我。”
花春风盛怒道:“我没有打赢你,你便打赢了我么?”花流水道:“我……嘿,我自然是没有输。”丘长生道:“照这样打下去,我看就算是斗上七日七夜,两位也未必会输。”花春风道:“不错,所以我们便想了另外一条计策。”丘长生笑道:“两位想出来的,必然是高见了。”花流水点头道:“当然是高见。我们打了一个赌,猜测下一个从这条路上走过的那人,他的年纪是单数还是双……,单数自然这头驴就归我骑了。”
丘长生心下大悟:难怪他们刚才一现身便问我年纪,这一计策倒也高明,终究有一人要胜出。花春风道:“我们等了三天三夜,才等到你送上门来,哈哈,你不把年龄说个清楚,我们是不会让你离开。”丘长生思索片刻,叹道:“在下出生的年月,可能是乙申年腊月三十……也可能是丙酉年正月初一,我也说不准!”花春风、花流水同时摇头,齐声道:“不可能,绝无可能,哪有一个人分两天生出来。”丘长生道:“两位有所不知,在下出生时正好是子时左右,我爹娘也不记得是将近子时,还是已经过了子时,所以我就更不清楚到底是哪一天了。”
这话若是说给别人听,当然是无人相信,但花春风、花流水自小便分不出谁长谁幼,这记不清生出时辰的际遇,当真是毫不稀奇,两人用手指掰数了半天,相顾怔住,终于啧啧称奇不已,均是露出羡慕眼神,花流水竖起拇指,不断道:“好时辰,好时辰……”花流水问道:“小娃娃,你叫甚么名字?”丘长生见他们二人心智甚浅,却也并非奸邪之徒,况且武功又高,倒是可以结交一番,于是朗声道:“在下丘长生。”花春风捋了捋山羊须,摇了摇头,又点头道:“丘者,营丘之丘也;长生者,是为不老也。”他身材本是矮小,却偏偏要装出学究的模样,摇头晃脑、念念不止,倒更像个孩童在唱歌谣,神情极是滑稽可笑。 。 想看书来
花非花 子非子(二)
花流水哪容得了他卖弄,鼻嗤一声,道:“丘长生,这姓的一般,名字更是普通,有甚么好的?”花春风辨道:“我又没说他名字好。”花流水道:“你没说他名字好,那你摇头晃脑做甚么?”花春风叫道:“我高兴便摇头晃脑,跟他名字好不好有甚么关系?”花流水道:“你听到‘丘长生’这三个字就摇头晃脑,你又说‘我高兴便摇头晃脑’,这就相当于你听到‘邱长生’就高兴,你高兴难道不是说他名字好么?”花春风被他挑出一处语病,张口结舌,想不到该如何应答,脸色涨地紫青,老半天才怒道:“丘长生、丘长生,混蛋丘长生。”
花流水笑嘻嘻道:“丘长生,你跟我们一起去赴联姻筵席,大鱼大肉吃个饱,比你四处讨饭要好千百倍。”他们二人虽然武功高强,但终因身材矮小的缺陷,头脑又简单愚顿,旁人多半忌惮他们的武功,虽不敢当面讥讽嘲笑,却总也无好言相语。今日遇上丘长生,大肆赞誉了他们一番,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已经把丘长生当成是生平仅见的知己、好朋友,所以也就力邀他同去。
南方世家和司空世家联姻,这在武林中是何等的大事,到时贺喜的各路英雄当真是不计其数,丘长生毕竟年少,不禁暗暗心动不已,盘算了日期,差不多正好是路过江州的那几天,心道:去看看也是无妨,况且花氏兄弟的武功确有独到之处,跟他们走在一起,倘若再遇上追杀的人,有他们相助,便可放心多了,道:“能跟两位花前辈同去,正是求之不得。”花流水又趁机往自己脸上贴金道:“你跟在我们身旁,谁也不敢小瞧了你。”花春风也道:“岂止是不敢小瞧,简直就是要敬仰三分……”丘长生笑道:“不错,不错!”
当晚两人又不停地向丘长生吹嘘,直至见他面露困倦之色,才随处找了块空地躺下休息,丘长生如获大赦,练了一会心法,倒头便睡。睡至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