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催促。
墨白与东方语也直接将她当透明物对待;十足一副缱绻情深的模样,你一柱我一柱的挟着食物往嘴里送。
那嬷嬷皱了皱眉,等了一会,见他们仍旧旁若无人的样子;顿时气哼哼地一跺脚;直接将头往桌子那边又凑近了些;含着恼怒加重语气又重复着原话催促了一遍。
东方语连眼角也不朝那嬷嬷掠一下,还笑眯眯道:“墨白,你也来尝尝这小粥,熬的火侯实在太到家的,不稀不稠,粘度适中。”
墨白含笑看她,语气平淡却流漾着温柔:“嗯,那我来尝尝。”
那边的宁楚虽然心里知道这两人刻意表现得如此亲密;不过是故意气这老嬷嬷;可他看着两人那率性自然的模样,心里一时滋味万千;独那苦涩的味道愈为浓烈。
他淡淡一笑,眼神也愈加清亮;嘴角那一抹笑纹却藏着更深的冷意。
以前,他从来不屑理会这种后院的妇人意气之争;但今日,因为她在,他不介意破例一回。
谁敢让她受委屈;他让谁全家没地哭去。
嬷嬷见催促无果;眉头越发拧得紧了。
她又等了一会;见那双男女仍然将她当空气般;连个眼神都吝啬着懒给她。
这一等再等;嬷嬷终于彻底恼怒了。
“世子,世子妃,你们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嬷嬷再往前一步;她原本站的地方离桌子便只有那么一步之遥,此刻再往前一步,身体自然直接撞上了桌子;桌子被她这么一撞,上面的碗碗碟碟当时碰到一块,发出了欢快的叮叮当当声,“胡妃她们还在等着两位过去敬茶呢!”
碗碟碰撞声犹未消食,嬷嬷却不甘寂寞,兀自大咧咧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瞪大眼睛盯着那含情脉脉两人。
东方语懒洋洋垂着眼眸,眼角溅一丝讥讽瞟了瞟嬷嬷;却仍旧不吭声,又往墨白抛了一记眼神。
“放肆!”墨白一声冷喝;声音虽然不高;但他骨子里的冷漠高贵这时自然的散发出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他脸色微沉;那双本就透着寒意的眼眸淡淡往嬷嬷面上掠过去,立时便惊得那嬷嬷浑身打颤。
“你是哪来的刁奴!竟敢在这对本世子大呼小叫!”
嬷嬷被他这么一喝,趾高气扬的气焰立时如漏气的气球一般瘪了下去。
“奴婢……奴婢……”
“哼!”墨白冷眼盯着她,薄唇一张,又是一声不高不低吓死人不偿命的冷哼,“安王府何时养了你这样的刁奴;见到主子不行礼;在主子面前还敢自称我;想来这些年胡侧妃主理王府越发的力不从心了;竟然让奴才们连最基本的规矩都忘了。”
嬷嬷被墨白这么一番不凌厉,但句句直击要害的斥责;一时惊得呆了呆;发完呆之后才慌忙的跪了下来。
“世子恕罪,奴婢……奴婢刚才只是一时心急,才会口误……口误。”
嬷嬷跪在冰冷地面上,虽然垂着头,但目光却闪烁不停;显然在想着什么坏主意。
她一边求饶;一边在心里懊悔地想:她都忘了,一晃眼,世子已经成亲;已经不再是十年前那个任她们揉搓的孩子。
瞧如今这气势;倒还当真有几分皇室子弟的骄矜气势;看起来也不太好糊弄的样子;她得让胡妃小心才是。
“那么现在你看清谁是主子了?看清你可以滚了,别在这妨碍本世子用膳。”墨白又是冷冷淡淡一声透着不耐的冷叱;说罢,他脚尖一动,对着跪地的嬷嬷便是一脚。
嬷嬷突然被他这么一踢,当即果然如他所愿在地上滚了滚。
东方语看见这一幕,眼里惊讶大现。
她从来没有看见墨白如此暴戾的一面;看他的眼神,竟是对那嬷嬷厌恶到极点,是以才会忍耐不住动了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