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人送你先回酒店休息?”
“不用了。”程菲毫不犹豫地拒绝,“待会儿我跟周总一起回去就好。”
听见这话,梅景逍的神态倒是出现了少许变化。
他很轻地挑了下眉峰,目光在周清南和程菲之间流转一圈,没再说什么,只是端起桌上的茶水轻抿一口,神情耐人寻味,不知所想。
程菲坐回自己的位子。
在楼梯间休息了二十来分钟醒酒,之前吃的东西也消化得七七八八,程菲有点饿,见桌上还有一份桂花糕没怎么动过,便拿筷子夹起两个,一个自己吃,一个顺手放进左侧的餐盘。
边儿上,周清南刚低眸回完一条消息,熄灭手机屏。余光一扫,正巧看见小姑娘往自己碗里放进来一块糕点。
程菲悄然拿眼风往旁边瞥,见这位大佬耷拉着眼皮瞧着她给的桂花糕,好几秒都没有动筷去吃的意思,不禁蹙眉,凑过去小声说:“喝了白酒要吃点主食,这样胃才不会难受。”
周清南顿了下,也倾身往她贴近,薄唇与她微红小巧的耳珠仅隔两指,轻声道:“凑这么近跟我说话,不避嫌了?”
程菲双颊热热的,嘀咕着他:“我这几天真的想了很多很多事。反正你对所有人都说我们是男女朋友,我避嫌给谁看?”
周清南盯着她,眸光深沉而复杂:“你……”
“先吃你的桂花糕。”
程菲吃完自己的桂花糕,又拿起另一个,二话不说直接往周清南嘴里一怼,红着脸压低声,“其他话,等你从乌川回来,完全思考清楚了再跟我说。”
她不让他说,他只好闭嘴。
周清南嘴巴被桂花糕堵住,一双微挑的狭长双眼笔直盯着身旁的小姑娘,眼神沉得危险。
须臾,毫无征兆又没来由的,他竟很淡地笑出一声,撤开了落在她脸上的视线。
程菲捕捉到他嘴角那丝笑,狐疑:“喂,我很严肃。你笑什么呀?”
周清南垂着眸,手拿着桂花糕送到嘴边,一口咬下一大块儿,左侧腮帮鼓起来,缓慢咀嚼,没有答她这句话,只是漫不经心地说,“本来以为你醉了,还准备今晚让陆岩在酒店守着你。”
“为什么让陆岩守我?”程菲清秀的眉打了个结,脱口而出,“你呢?”
“我待会儿要出去办件事,你要是状态不错,可以带你一起去。”周清南说着,侧目瞧她,似笑非笑地挑了下嘴角,“跟么,小女朋友?”
这称呼虽然只挂着一个掩人耳目的虚名,但实在暧昧又亲密。
程菲心尖猛地颤了下,像趟过了一溪甜蜜的暖流。她嘴角止不住地上翘起一个弧度,亮晶晶的明眸望着他,用力点头:“嗯!”
晚上十一点整,兰贵县某地下酒吧内。
空气里充斥着重金属摇滚乐的音符,光线昏暗,灯光迷离,烟雾被光线照得五颜六色,包裹着舞池中央那些尽情扭动享乐的年轻躯体。
舞台之下,卡座吧台几乎座无虚席,到处都是正在喝酒抽烟玩骰子的男女。
一局开出来,几家欢喜几家愁,笑声叫骂声不绝于耳。
糜乱得像一场群妖盛会。
吧台最靠边的位置上,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与喧嚷的大氛围不同,这两人大部分时间都很安静,面前摆着两杯特调的鸡尾酒,偶尔喝上一口,看上去和周围人格格不入。
终于,在咽下第三口鸡尾酒时,程菲绷不住了。
她在滨港时虽然也去过酒吧之类的场所,但这地方毕竟地处边境,周围人的交谈声中,除了本地方言外,还夹杂着缅甸语和老挝语,混乱异常。
程菲有点害怕,时不时左右环顾两眼,边目光警惕地观察四周,边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