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就……蹭了……你,一下吗……?”
“?”
田恬接著说:“你……蹭回来……不就结了,吗?非……闹到,这麽……累……”
蹭,蹭回来?
陈圆圆睁大眼,田恬看著他,抓著他手腕的力度丝毫不放松,嘴角却翘起来,“不过已经晚了,你打都打过了,没机会了……”
“喂!什麽叫打过了?难道你没还手?”
“哼……”田恬又笑了,放开陈圆圆的手臂,调整了一下坐姿,就著月光将眼镜摘下来,在衣角上揉擦:“难道说……你还是想再来一下?”
“放,放屁!来你个头!”陈圆圆的脸涨红了,也赶紧松开按住对方腿大腿的手,向後错了错,他这才察觉,在扭打的过程中,他们的腿是交叠著纠缠著的。
“哈哈……”田恬戴上眼镜,“你脸红了,不是吧?这样就脸红?你没亲过女生吧?”
“你……你亲过?”
“我不告诉你!”
“切!我还不想知道呢!”陈圆圆负气的扭开脸。
他的人缘那麽好,那些女生总是双眼晶亮的偷看他,他写板报的时候总会有一大堆女生围上来,叽叽喳喳的问东问西,就算真的和哪个女生搞什麽“早恋”,也在情理之中。
即使在所谓绝交的这段时间里,陈圆圆也没有停止过注意这个人。
交谈又在一个尴尬的位置停住了。
不远处的教学楼窗户里映出彩色的光,人影攒动,即使什麽也听不到,也依稀感到有笑声从那边传来。
不久之前,教室里发生的事好像突然离自己很远,很远,就连被叫到教务处这种事,好像都变得不足为奇了,这可真奇妙,刚刚还以为会记得一辈子的伤心、难过,现在都淡得好像此刻的天空,遥远又浩渺。
“没想到你是班里最小的。”田恬忽然说。
“啊?……哦。”
“刚才你跑哪去了?”
“什麽?”
“就是分蛋糕的时候。”
“……”陈圆圆不想说,田恬等了一会便没再追问。
像是特意要打破沈默似的,下雪了。
是成片的雪花,轻悠悠飘在两人之间。
田恬鲜少见到这麽大粒的雪花,一时看得呆住,陈圆圆也没想到今年的雪下得这麽早,这麽巧,两人就对坐著望著同样的事物发起呆来。
直到某些班级的联欢会结束,先出来的同学见到覆了一层银白的操场大喊道:“下雪了!!”然後更多的人从楼里涌出,嘻嘻哈哈的跑到操场上打闹,陈圆圆与田恬的夜晚才算结束。
……………………
“後来操场上的人渐渐多起来,我们就撤了,当时你还坐在原地发怔,是我把你拉起来的,我可不想让别人以为我们是两个不知冷热的傻瓜……後来我们道别,你往和原来相反的方向走了,对了,你搬家了,却没有告诉我,你没主动说,我也没问。”说到这里,田恬还颇有些埋怨的口气。
“呵呵,看来……我的记性还真不好,哈哈。”现在想来可以用旖旎来形容的情节,由对方一板一眼的口气述说感觉有些违和,陈圆圆用笑声打岔。
他是刻意忘记的──注定结不出果实的树木,为什麽还要浇水灌溉?活该让它自生自灭。
才十四岁无比单纯的陈圆圆根本不懂得那个所谓的“蹭”就是被夺去的初吻,只是每次想及那个瞬间都会怦然心动,但那时的他还没能深想这种心动的结论是什麽,对一个男孩心动,甜蜜又古怪。
“之後没多久就放寒假了,再开学,你却还是不理我,虽然我给你道过歉了。”田恬继续提醒他。
“道歉?”
“别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