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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部分 (4 / 5)

子陈季珍;曾经跟着我为记室;而我的从弟杜黯之也曾经做过此职。只不过如今他们一个在云州主持培英堂;一个在江南;你这个昔日的河东节度掌书记虽说大材小用;但我书斋中的一应事务;就此交给你了。

尽管只跟了杜士仪两年多;可此刻面对这样的信赖;张兴只是长揖行礼道:“在下必定不负信赖”

杜士仪欣然点了点头;心中却轻叹了一声。其他的东西他都不怕被张兴看见;唯有宇文融当初留给他的那张名单;那张已经深深镌刻在了心中的名单;他除了赤毕之外;暂时不会交托给任何人。

话说回来;他这一回京;宇文融长子宇文审他怕是推都推不掉;不得不将其收入门下了

第一卷当时年少青衫薄 第六百八十章 走马上任

中书省位于洛阳宫武成殿西面;紧挨着史馆以及从前的丽正修书院。只不过;现如今丽正书院已经改成了集贤殿;其中的学士直学士自然也就改头换面;不复从前的那些人。杜士仪作为中书舍人知制诰入职的第一天;也是第一次近距离直面传说中开元最后一位名相张九龄。

尽管从前他也并不是没见过对方;但大多是朝会上远远照面;几乎没怎么说过话。这一年五十出头的张九龄看上去仪表堂堂;风度优雅;尽管年纪比杜士仪年长二十多岁;资历也更加深厚;可见杜士仪揖礼相见;他立时郑重还礼;又硬是让杜士仪把称呼从张少监改成了子寿兄;自己一口一个君礼;叫得浑然天成。

大多数时候;天子专用的知制诰只有一个人;专掌从宰相到各种高官在内的机要高官任免;号令征伐等等重要诰书;而其他中书舍人则一人管杂务;为阁老;一人知制敕。诰书以白麻纸书写;敕书以黄麻纸书写。用一句宫中常用的话来说;那就是白黄之分;高下之别。

张九龄在去岁进京拜秘书少监;几乎蹉跎了将近一年之后;就在两个月之前刚刚以秘书少监兼知制诰;又任集贤殿学士副知院事;天子对其突如其来的宠信和爱重;让一度曾经打压过他的人大为意外。而更加让人意外的是;李隆基调回了杜士仪与其共事。

这种诡异的格局;杜士仪从下至内侍宦官;上至宰相尚书等等看自己的目光中;就能清清楚楚察觉到众人的讶异。而他都能感受到;张九龄就更加没理由察觉不出了。

这会儿;两人在御前相对而坐;笔走龙蛇地各自草拟了两道制书;给李隆基过目之后;方才一同告退。张九龄是出了名不假思索出口成章的人;制书骈文自是丝毫不费力;而杜士仪这些年虽则在文坛上不再如从前那样锋芒毕露;但好在手不释卷博闻强记;三天两头记录一些手札自娱;总算这第一日的工作完成得不坏。否则;要是闹出当年萧嵩为中书舍人时;夜晚被召见起草个制书也出洋相的笑话来;他这个三头及第就不用去见人了

和别人以为的繁忙不同;知制诰只是需要轮流值守备天子召唤;但实则每日需要起草的制书并不多;甚至比那些知制敕的中书舍人还要清闲些——比起中低层庞大的官僚群体;高层的宰辅尚书侍郎将军;这些五品甚至三品以上的官员变动;本来就是极少的。所以;张九龄因为还兼着集贤殿学士副知院事;在中书省门口就和杜士仪暂时揖别;径直进了集贤殿;而杜士仪则是回到了中书省往见萧嵩。

和从前在门下省担任左拾遗;在中书省担任右补阙时截然不同;身为知制诰的中书舍人;他有一间独立的直房;尽管面积不大;可在偌大的中书省中;除了中书令和中书侍郎;右谏议大夫;也只有中书舍人有这样的特权。现如今萧嵩任中书令;中书侍郎空缺;右谏议大夫是名义高于实权的虚职;他以中书舍人知制诰;恰是货真价实的中书舍人第一人。今日一大早朝会之后;两个论年纪可以当他父亲的中书舍人内供奉在揖礼相见时;看他的目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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