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的爱好、想往,不会也是如此吧——吾不如韦仲将远矣!
他在许都连歇了五日,第五天的晚上,再去拜会曹操,曹操说宏辅你也歇得够了,我明日便要上奏天子,定经立石。是勋赶紧打躬作揖:“小妾、庶子在城外,尚未得及探视,还请主公再宽限一日。”
于是赶紧推了余下所有的宴请,第二天一大早,赶紧出城去跟管巳、是复团聚,然后午后便带着韦诞、白老五,还有一名本地出身的门客姓戚名喜字德方的(城外庄院,基本上由戚喜和白老五当家),召来那些造纸工匠,商议起建作坊之事。他当日把这些工匠留在庄院当中,就吩咐戚喜从中挑一两个领头的出来,好方便安排工作,当下戚喜指着一个中年人,告诉他:“此人名叫李才哥。京兆上雒人,据说造纸各工序全都精通,余二十人也尽皆服他。”
是勋说好,当即唤李才哥上前来,问道:“吾将汝等自戏亭买来,欲造纸也。要在庄中盖建一造纸坊,不惮其大,要能日造纸百斤以上。须多少人手,多少工料?”
李才哥苦着脸道:“主人将我等买来,自然是要造纸的。我等这几日也在庄子内外查看了,寻找建坊的地点,然而……小人说句实话,主人产业之内,却定然建不了造纸坊!”
“这是为何?”
李才哥拱手答道:“造纸须好水。亦须大量用水,然而主人产业内并无溪流。庄内用水唯仰三口深井。这却如何造纸?”
是勋闻言,不禁一拍脑门儿,心说这还真是我疏忽了,别人可能不清楚造纸要用些什么原料,我不应该不知道啊。原本光想着旧麻布、旧麻绳这类东西好找,楮树皮先不着急。却偏偏把水给忘了……话说许昌东北有洧水,东南有潠水,支流纵横,好水是不缺的。但问题是自家庄院、田产内就偏偏没有——有水则便于灌溉,临水的田地比较价贵,就不怎么买得起,故此昔日未曾考虑。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反复筹谋,毫无办法,只好转过头去瞧韦诞。韦诞想了一想,拱手道:“主公不妨将此事委托于臣,臣与彼等自去寻找适合建坊之处,询其地价,再来与主公商议。”是勋心说对啊,召了门客就是要用来帮忙解决问题的嘛——“如此,偏劳仲将了。”又关照戚喜:“德方为本乡土著,亦须相助此事。”
他满腔热情被当头浇了一瓢冷水,多少有点儿郁闷,好在儿子真是解忧的良药,很快是复就帮老爹把情绪给彻底恢复了,并且还顺便在老爹身上撒了一泡尿。这情绪一恢复,晚间睡下时自然精神百倍,竟然忘了明日还有正事儿要干,与管巳二人**,足足折腾到明月西斜。
结果第二天被迫顶着熊猫眼去见曹操,曹操心说前两天你没这么疲累啊,怎么,我叫你该干活了,你就给我装病?板着脸问道:“宏辅有所不豫乎?”
是勋也知道自己这模样不大好看,生怕曹老板生气,早就已经编好了理由:“定经刻石,为大事也,勋昨夜筹思难眠,故而精神不济,主公恕罪。”曹操心说原来如此,这也有情可原,神情这才和缓了下来,便道:“吾已上奏天子,今日内便有旨意下来,卿可仔细去做。”
是勋说我一个人办不成这事儿,你得给我派点儿人手,拨点儿经费。曹操说费用自然要给你的,至于人嘛……你想用谁?是勋确实早有筹划,开口就说:“定经为先,请诏太学中诸博士与之;书法为次,钟元常(钟繇)真书绝世,刚柔备焉,请为辅佐。邯郸子叔(邯郸淳)亦富盛名,避乱荆州,请朝廷征召之。”
是勋心说,当初我去荆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