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是老爹是仪的克隆。是勋大礼拜见三兄,是宽急忙双手搀扶,热情地拍着他的肩膀:“宏辅啊,前遇公祐先生,说孔北海甚为嘉奖贤弟的诗歌,为兄也有此好,异日可以好好切磋、唱和一番。”
是勋心说不妙。
从来穿越文中,抄袭诗歌的主人公很多,但是绝大多数瞧着都不靠谱,且不说跑唐朝、宋代抄那些“人生若只如初见”的句子,是不是真能赢得满堂彩——纳兰性德就算在清诗家中都不算第一流的,凭啥唐人、宋人会吃他那一套——就说他们抄了一首又一首,整天混在文人圈子里蒙吃蒙喝而竟能不露破绽,那很明显就是“纸上谈兵”。抄文好抄,论文难论,文人互相唱酬,不是光抄上几句成句就行的,人要是问起来你的诗好在哪里,他的诗有何短处,不是真有一定古诗词底子的人,真能答得上来吗?你就算背全了《人间词话》之类的书也不管用啊,古往今来的诗歌浩如烟海,王国维他们才评过几首?
是勋可以在孔融面前抄诗,将来也可以在曹操面前抄诗,因为尊卑有序,在他们面前就算回答不上问题来,也可以找种种借口推搪,或许别人还以为你是谦虚,是不敢跟尊长较真儿。但是在同辈面前,比方说是宽面前,要是抄诗,是宽若打算跟你深入探讨每一句每一段呢?你又该怎么办?正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终究被曹操、孔融问哑巴了不丢人,即便打不过一流诗人,人还会认为你是二流诗人,可要是被是宽这类连名气都没有的家伙问哑巴了,那还不当场露馅儿么?好比那位裘千丈,他要是出场就被黄药师打败,大家顶多以为“铁掌水上飘”不如“五绝”,得算次一流高手,可是三拳两脚就被还没练过《九阴真经》的郭靖打败,立码谁都明白他是西贝货了。
是勋本来就不是很想跟着是氏兄弟南下,避祸琅邪,这地方虽然暂时太平,可是也没有什么机遇,而且说不定几年以后,曹操就要杀过来了,所到之处据说是血流漂杵、鸡犬不留啊,接着曹操、袁术、刘备、吕布还得在这儿常年鏖战呢。所以青州士人,也包括是仪在内,先是南奔徐州,接着就又被迫渡江去了江东——真要到那一天,自己说不定也得被迫渡过长江去,难道真的按照历史上是家的轨迹,从此就跟着那碧眼紫髯小儿一辈子吗?
所以他路上就一直在想,是不是等是家安顿下来以后,自己就找个借口离开?比方说,先去投奔太史慈,跟他学一段时间武功。终究乱世之中,有功夫傍身的话,存活几率应该会高上那么几成,起码自己得把骑术给练上去,那样打不过总还跑得过不是吗?
虽说几年以后,太史慈也要南下江东,但终究自己跟太史子义是朋友而非亲眷,到时候再想从他那儿脱身,就要简单得多了。
因为是宽那一句探讨诗歌的无心之言,是勋当即打定了趁早离开的念头。
是宽将兄弟们让进庄内,是纡就提出要拜见庄院的主人。是勋觉得自己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啊,忙不迭地整顿衣冠——可得给曹太公留下个好印象,最好从他那儿讨份荐书,自己直接就奔东郡去拜见未来的大魏太祖武皇帝。可是是宽却摇头说:“此间主人还在州内任职,此刻不在庄内。”
耶?在州内任职?那又是谁了?难道是说曹操的兄弟曹德?曹家跟陶谦不是向来不对付吗?难道是自己的判断失误?
关于曹太公曹嵩和曹德之死,史书上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记载。一种说法,曹操派人去迎父,陶谦为了讨好曹操,派部将张辏Щに停�缓笳抨'见财起意,就在路上把这曹家父子给宰了——演义采用了这种说法。但是还有另外一种说法,说陶谦压根儿就是幕后黑手,是他主动派兵去截杀了曹嵩和曹德的。
是勋前一世是三国粉,他在研究这段历史的时候,比较倾向于后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