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亲率三千兵马奔了武城。去跟张南会合。袁绍只是授密计于蒋奇、朱灵,要他们寻机去擒拿曹操。
沮授等人在前线指挥部队,偶尔一瞟眼,主公的将旗、伞盖怎么跑这么前面来啦,那可实在太危险啊,赶紧派人去请他后退。许攸这才得意洋洋地把计划合盘托出,沮授恨得直跺脚:你怎么不早说?蒋奇我调到后路去了,并且所排阵列根本不足以截断曹操的退路——倘若曹操真敢轻身犯险的话——我是打算利用张南的兵马,在这儿重创曹军啊。
许攸说没关系,派朱灵一部过去即可。你要是真能跟这儿重创曹军,曹操就算冲破了朱灵的堵截,那又能跑多远?他这儿话音才落呢,便有小校来报,说一支敌军打着曹操的将旗,直奔石井岗而去。
沮授说正其时也,曹操不在本营,正方便我施行原定计划,真要能拿住曹操,算是一个添头。于是摇旗下令,等在上游的舟船立刻就放下来了,浮桥转瞬搭成,张南率军直插曹军侧翼。
而且不仅仅是张南,袁绍带着三千兵马,一瞧形势对己方绝对有利,也兴高采烈地渡过了漳河。曹军促起不意,果然阵列大乱,随即朱灵堵截曹操失败,曹操率先逃走,曹军就此崩溃。
淳于琼一马当先冲出去:“且待某去生擒孟德!”沮授赶紧拦他,说按照原定计划,咱们能够杀败曹军就得,将军你可千万不能深追啊——“深追必败!”然而郭图在旁边冷笑道:“曹军弃甲抛戈,是真败也,非诱我也,如何不可深追?便可直薄邺城之下,审正南再开城杀出,必雪官渡之耻!”不再搭理沮授,自顾自地跟淳于琼一起去追击了。
沮授和许攸赶紧策马来找袁绍,请他下令收兵。袁绍说咱打得很好啊,正好趁机把曹操赶出河北,为什么倒要收兵?许攸道:“三军互无统属,散乱无纪,若即深追,恐难竟功。不如先阵,然后缓缓而前……”他心里也有点儿埋怨袁绍,原本前敌总指挥是沮授的,袁绍害怕沮授势大难制,非要分而为三,交给郭图和淳于琼各一部分。淳于琼那就是个颟顸老货,完全没脑子,郭图脑子是有,可实际统兵能力太差——如今那俩废物说要追,沮授说不能追,虽然我也不清楚道理何在,但宁可相信沮子辅。
许攸是正牌谋士,没怎么实际带过兵,所以有些情况他不了解。沮授对袁军总体实力和各部战力,那可是有如反掌观文一般熟悉,他急得直跺马镫:“我军败而能整,胜则反乱,不追则可挟胜势解邺城围,追必丧师也!”遥遥地往远方一指:“主公请看!”袁绍踩着马镫挺直了腰,站起身来,手搭凉篷,顺着沮授手指的方向一望,不禁是面色大变!
这边儿袁绍变色之际,淳于琼和郭图就已然亲率兵马,冲出去好远啦,迎面正撞见于禁的殿后之兵。于文则果然非同凡响,这刚收拢起来各部败兵两三千人,就敢列阵而战,硬扛袁家的追兵——淳于琼冲了两冲愣没能冲过去。
郭图弛近淳于琼,跟他说这样不行,咱们忙着追击,阵列已散,必须先后退一箭之地,重整队列,才能顺利击破当面的于禁。淳于琼一撇嘴:“是乃困兽之斗也。若暂退重整,则孟德必然远蹿,归于城下,会合围城各部,则我难竟全功。于禁兵寡,所扼有限,不如公则当面敌之,待某自两翼冲过,去追孟德。”
郭图心说你的想法是没错啦,问题是……干嘛要我拦着于禁,你去追曹操,独得大功?咱掉过来行不行?——“仲简宿将也,可当于禁。图为后进,追敌可也。”
淳于琼当然不肯答应,两人你争我抢的,差点儿没吵起来。
而这个时候,曹操已经在邺城西南方的修仁乡内停住了脚步,与荀攸等人登上一处矮坡,缓缓地收束败兵。这地方,距离邺城也就不远啦,在城堞上登高而望,连曹操的将旗都能瞧得一清二楚。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