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姜言一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喝了兩杯紅酒。
「沒?醉?」聞遲默問她。
「沒?醉。」姜言一篤定地?搖頭,「我酒量很?好的?。」
晚宴進行了兩個多小時,臨走的?時候,聞遲默又被喊住。姜言一站在一旁等他,原以為會很?快結束,沒?曾想?等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
她穿了一晚上的?高跟鞋,小腿肚這會兒在抽抽,傷過的?腳踝也有點難受。
瘸著腿去找了個位置坐下,屁股剛沾上,聞遲默回來了。
姜言一苦哈哈:「這大概就叫沉沒?成本。」
聞遲默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但?看她垂著腿面,便問:「腿疼?」
「嗯……」
下一秒,她被聞遲默打橫抱起,她圈著他的?頸,笑問:「聞總,現在這麼高調嗎?」
以前可都是藏著掖著,連愛她都不敢表現的?。
「嗯。」聞遲默說,「跟某人一起、多了,學的?。」
走出沒?兩步,有個沒?眼力見的?人追身後喊,「聞總……聞總!」
姜言一扭頭,下巴抵在聞遲默肩上,看著那?人道:「要追上來了。」
聞遲默不耐地?蹙眉,偏頭向她,意思明顯。
姜言一抬手替他摘下耳蝸。
「聞總,聞總……」那?人總算趕了上來,看到聞遲默懷裡抱著姜言一全當沒?看見,自顧自:「聞總,你看我之前跟您說的?……」
這人之前就表示想?要拉攏聞遲默,明里暗裡的?意思是想?要從dv分一杯羹。
聞遲默自是拒絕,沒?想?到,這人還鍥而不捨追了過來。
姜言一:「聞總現在不太方便,您要不然之後給他發?消息?」
聞遲默冷眼看去。
那?人「哦」了幾聲,眼神?在姜言一身上瞟了瞟,尷尬地?說,「那?就之後再聯繫吧。」
姜言一枕在聞遲默的?肩頭悶笑,「他好好騙。」
「不算騙,」聞遲默說,「確實不方便。」說著,將?姜言一往上一掂。
姜言一勾緊他的?脖子?「咯咯咯」地?笑起來,臉蛋浮上酒後紅暈。
夜裡,山間落起了雨。
屋裡玻璃上凝了水汽,將?外面的?山影模糊。
姜言一腰窩上的?蝴蝶結被輕易地?挑開,那?只骨節分明的?手,帶著微涼的?溫度落在那?處,掌著她的?腰,又沿著她清瘦凸出的?脊骨一點一點輕撫向上,將?她背後的?繩結全部鬆開。
肩帶隨著那?人的?吻而滑落,鎖骨被捻成紅色。
噴在耳後和頸段的?濃郁香水,連同?清甜酒氣隨著升高的?體溫被蒸騰出來。
眼底漫上水汽,模糊眼前的?一切。
姜言一不確定自己到底醉了沒?。
她應該是醉了,那?種浮浮沉沉的?感覺,像是被遺棄在海面。
身體除了被握住的?地?方,冷得戰慄。
可靈魂又燙得教她忍不住嗚咽出聲,她咬在那?人肩頭,低聲哭訴,「輕一點……」
那?人握著她的?脖子?,拇指輕擦,感受著她說話?時的?震動,與有力的?脈搏。
「乖一點。」他哄著她,安撫她。
一下一下,像在安撫一隻撒嬌的?貓。
雨是什?麼時候停的?,姜言一記不清了。
可能是凌晨,可能是清晨,可能雨從來沒?有下過,也不曾停過。
但?那?片潮濕與泥濘,又是那?樣凌亂地?存在過。
而那?遠處霧中的?山影,便是聞遲默看向她時,深邃沉靜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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