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哭,很烦人,母亲受不了才离开的。
为此,许晴安背负了很多年的内疚,自卑、自闭,没有任何朋友。
直到上初中后,知道这世上所有的婴儿都爱哭,这才走出了心中的阴影,隐隐约约明白了母亲的离去是因为许东林在外面有女人,对这个被称为父亲的生物也怨恨起来。
孤僻、早熟,提前到来的逆反期也因为深埋心底的怨恨而变得异常激烈,小区里常常充斥着刺耳的尖叫。
于是就连许东林也消失了,桌子上留下了一张银行卡,里面存了几千块钱,一走就是两个月。
此后,便是每隔一、两个月才见得到一面,每次回来时都会带着不同的女人,每次离开后卡里都会多出一笔钱。
这几年过得是好是坏?许晴安自己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拥有着令同龄人极为羡慕的自由。
可他连自己身上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差一点就结婚了都不知道……
那边的鸳鸯戏水已经结束,许晴安也进去洗,惊心动魄的一个晚上,她出了不少汗,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舒服的热水澡。
然而刚才那两人戏水过久,才刚开始洗头,热水就没了。
水越来越冷,最后身体竟颤抖起来,水与火不容,可从莲蓬头里出来的冷水却成了导火索。
激烈的争吵、电视机里交替的光线、怒吼、**的头发、冷言冷语、那女人脸上得意的笑容以及浴袍下故意露出来的身体……
拿出大背包,用力的收拾着行李,恨不得把自己也装进去,摔门而出,留下的只有那件本应属于她的浴袍。
他仍旧连头都懒得回过来。
在同学家里睡了几个晚上,为太多事担心,睡得不好,做稀奇古怪的梦,梦里各式各样的妖魔鬼怪都要来害自己,每天晚上都要醒过来好多次,每次都是一身的汗。
今晚本来也是住同家学的,可被噩梦惊醒后起来喝水时,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了楼下盯梢的人。
那个人她认识,开主婚车的。
于是,那个大色狼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有什么事,就来找我。”
他好像已经是最后的希望。
不再犹豫,许晴安穿好衣服背起背包就要走,惊动了同学和她的家人,不想连累他们,也不想多解释什么,毅然的离开,乘出租车驶向城南。
二傻的家是知道的,许东林是个小商人,好几年前就和她说过于家二傻的事,那栋小别墅并不是什么秘密,太多的人知道。
等到了别墅,这才真正的为难起来。
凌晨三点半敲门?然后呢?在这里住下?以什么名目?被拒绝了怎么办?答应了又怎么办?
将压痛肩膀的背包放下,坐在楼梯上委屈的流眼泪,随后,门居然开了,接着便是令她惊讶的画面。
于烨开的门,却不是替她开的,他楞了一会走出来,身后跟着一对中年夫妇,许晴安认出了廖管家,看到了管家手里的行李。
廖管家的目光同样惊讶,看了看她和地上的背包,没有多说什么,那高大的女人倒是不客气,狠狠瞪了几眼、白了几眼,廖管家还想去开车,被她一把拉住,骂骂咧咧的拖走了。
眼泪在起身时就已经擦干,呆呆的看着管家夫妇离去的背影,旁边突然响起了他的声音:“有事?”
转头过去,他已经回到门口,提着她的背包:“进来说吧。”
他好色、他无耻,他眼睛不老实、他摸自己大腿……但是,他有节制,没有乱来。
她无助、她委屈、她担惊受怕、她束手无策……于是,她沉默着,低头走进别墅。
…………
“这么说,这几天一直都有人跟着你,但是没有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