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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3 / 4)

挂在梳妆台右边;爸爸在世时,给她用梧桐木板钉制、涮着白漆的三层书橱,塞满了她喜爱的中外名著,上面用一块花布纱巾盖着,处处都是一尘不染。

“二姐,你出门在外的这段时间,妈妈每天都来我们这屋抹抹擦擦,尤其是你床头上那张,你十八岁时抱着咱家门前的老槐树照的相片,妈妈总是摸了又摸,看了又看。她总在吃饭时,念叨你在外头能不能吃得好,北京消费那么高,你能不能每顿都吃上菜,听得我耳朵都长茧子啦!”妹妹平静的口气,使苏苗青的心为之一颤,真是“儿行千里,母担忧!”

回到家,感觉好安全好温馨,尽管这个家是简陋的、狭小的。

遗失的古典 第八章(22)

刨去堂屋,家里的院子也只有四分地那么大。七年前,爸爸还在世的时候,他们一家六口从“归德古城”的四合院,搬到了城南离“商祖苑”不到一千米的地方,买了块宅地,盖起了这座庭院。一间三套室的正屋,东屋是爸妈的卧室,西屋堆放杂物和日用品,正中间是用来待客和平时吃饭的堂屋。爸爸把绿色的防雨布钉在木板上,再揳进屋墙内,给堂屋“戴”上个“大檐帽”。在雨天,可以遮挡院落里的扫帚、自行车、以及晾晒的衣服。东屋正前方,是连排的三间矮房,第一间不到十平方米,是厨房;第二间有二十平方米,由苏苗青姐妹三个住;第三间十二平方米,是弟弟的小卧室。西屋的正前方,是一个家禽圈,为了节约空间,鹅、鸭与鸡成了一家,被铁丝网围在一起。圈的右侧,是一个小菜园,种上丝瓜、茄子、四季豆、南瓜什么的,尽管妈妈很勤快地施肥浇水,它们还是都长得歪瓜裂枣的,妈妈还得挎着菜篮子跑到城北的菜市场去购买。后来,听妈妈说,那是因为院子里的土质不好,太沙化,当初还没垒院墙时,这里原本是凹凸不平的荒地,是她和爸爸一架子车一架子车,从距家五里地以外的西郊沟地里挖出的土,拉回来垫平的。苏苗青打心眼里体会爸妈生活的艰辛,理解他们从大杂院搬出来单过的良苦用心。

然而,好花不常开,好景不长在。没过几年,爸爸就病逝了。里里外外都是妈妈一个人操劳打点。身为大姐的苏苗苗,除了吃、喝、睡觉,闲下来就是对着镜子梳麻花辫或者系一头红头绳,然后就是没节拍地乱跳一气。有一次,她打扮得又妖里怪气地在“商祖苑”门口,伴随着庆祝“商业节”的锣鼓队,在一旁摆头晃脑又扭胯,吸引了一大帮来这个华夏之邦的第一个“自由市场”来“朝圣”的外国商人。别人以为她是靠“卖艺”为生的江湖演员,看到她那搞笑的扮相与举止,便主动上前塞钱给她,她则吓得拔腿就跑。如果,她不是小时候生了那场怪病,也许真会成为中国很出色的演员,因为她长得比秀气玲珑的苏苗青还耐看。也许验证了“傻人有傻福”这句俗语,她的男人张大柱对她不仅知冷知热,而且对她的娘家也是照顾有加。不管家里谁有个头痛脑热,他都会放下手头的猪肉生意,来帮妈妈照料。尽管又老又丑,但他善良的心,让苏苗青很感动。况且她上三年中专的大部分学费都是他供的。苏苗青暗暗地想,等自己以后长本事了,一定要帮姐姐好好照顾她的孩子。

一直忙到晚上七点,妈妈才做好丰盛的“洗尘宴”,她要为女儿好好补补。全家沉浸在团圆的愉悦氛围之中。苏苗青加以修饰和渲染,手舞足蹈地向妈妈和弟弟妹妹们讲述着北京的一些轶闻趣事,隐瞒了自己所有的不快。她不想让家人为自己有丁点儿的担心,否则,她再次返回北京读书的打算就会泡汤。

“青青,你的心野够了吧?这次回来,肯定不想再出去了,在家万事好,出门一时难。我给你大伯说了,让他在咱城里帮你寻思个工作来做。再说啦,你也老大不小了,可不能总出去疯,你看看,和你一起玩到大的伙伴艳珍她们,说好婆家的说好婆家,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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