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林蝶。”话一说完,肖白恨不得咬下舌头,说不要提舒樱,怎么又提了。
詹安尼身子一僵,坐直了身,他记得那个很清秀的女子,在舒樱生病期间,天天陪在舒樱身边。
那天,舒樱会去吗?
“鲍西娅,哦,不,舒樱她好吗?”他忍不住还是问出口了。
肖白直直地看着前方,车下高速,开进市区。“我刚刚就是送舒樱上飞机的,她回英国读书了。”
她终于还是走了,回到巴萨尼奥的身边。
“哦!”声音是空洞无物的。
“我们去喝一杯?”时间刚好是午夜,上海的纸醉金迷刚刚开始。
“不,送我到酒店吧,我有点累,明早还要去生化研究所有事。”
“你回来是?”
“我以前委托生化研究所研制一种新药,现在成功了,董事长给我发邮件,让我过来看看。他对信任的SAN总裁不熟悉,不想把这个研究成果给他。”
“那这个新药出来,你准备在中国上市吗?”
“嗯,当然。”
“那你要回英国总公司吗?”肖白问道。
“不,我不想在药品商界呆着了,我自己以前就是学金融的,我想去纽约闯荡下,做适合自己的工作。”
肖白把车停在南京路上的一家酒店前,詹安尼道了谢,挥手下车。
盯着他的背影,肖白叹了口气,竟然鼻子一酸。
詹安尼站在酒店的阳台上,看着楼下的霓虹闪烁,没有舒樱的上海,在他的眼中并无繁华,反而是一派腐朽的脏乱。
这几个月,日子过得平静的像一面镜子,但舒樱就是他心底的一股暗流,时不时翻涌上来,他想她想到呼吸恨不得停止。
明知她在哪里,却不敢来找她,也不敢爱她,人生还有比这悲哀的事吗?
为新药研制回来只是一个借口,真正的还是想见一下舒樱。没想到,就在机场的那一瞬间,他们擦肩而过。如同他们的缘份,刚一交集,便匆匆分开。
詹安尼心痛如割。
隔天,詹安尼顶着一双一夜无眠的双眼,神色俱灰的走进生化研究所,一进董健办公室,看到董健和一个剑眉朗目的青年男子对面而坐,两人见他进来,忙站起身。
“这位是我们所的苏磊药剂师,这次的新药就是他研制的。”董健为他们两人介绍。
两个人握了下手,詹安尼拧拧眉,挤出一丝笑意,“我和苏先生有过两面之缘。”
苏磊一怔,看了詹安尼几眼,突然一拍额头,“对对对,我说怎么瞧着面熟,上次你到我们所来过,我们在楼梯口碰了个面。”
“不,还有一次,你接舒樱上车,我刚好经过那里,街有点窄,我给你们让车。”提起舒樱这个名字,心就隐隐作痛。
苏磊嘴巴半张,眼睛眨了眨,“那天,你。。。。。也在那里。”
董健觉得两人像是在打哑语,“哪天?”他不解地问道。
苏磊咬了咬唇,“就是所长为舒樱办好了借款,在松山买好了墓地,洪逸宇下葬那天,我不是陪舒樱办理的吗!”
詹安尼的上空响起了一声惊雷。
他用全身的力气压住惊恐的嘶吼,一把握住苏磊的手,“你在说什么,洪逸宇下葬?”
苏磊神色凝重地点点头,“是的!”
詹安尼询问地看向董健。
董健拍拍他的肩,“一年前,洪逸宇在瑞士医学院的实验室中,因同学操作失误,造成气体泄露,他不幸中毒,不治身亡,他的妻子把他的骨灰带回上海,因为他一直很喜欢上海。因上海墓地价格太贵,他妻子请我们帮她贷了笔款项,才让他入土为安。”
她说,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