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克斯到达这里时,已是日落时分,夕阳的余辉斜斜地洒在木堡之上,远远看去辉煌壮丽,一夫当关的气势跃然而出。
上山容易下山难,虽然峡谷的路途并没有那么陡峭,但随行的这头母骡子实在有些拖后腿,不但走得有些慢,并且在它身上还另外耽误了不少时间。
埃克斯先是在森林里,找到了一种有利于伤口恢复的草药,这是酒馆老板鲍勃传授的,他当年混迹于绿林之中的生存技能。
用购买的麻布做成了绷带后,给骡子前腿处有点化脓的伤口动了一个小手术。
令他感到惊奇的是,这头骡子似乎智商蛮高的样子,整个手术过程中,并没有奋力地挣扎,也就是在给伤口刮去烂肉的时候,有些吃不住痛,剧烈地抽搐了几下。
这让埃克斯甚至有些疑神疑鬼起来,还试探性地跟母骡子说了两句……
显然埃克斯是被自己的特殊能力所误导,有些高估了小母骡的恢复速度,期间因为走路崩裂了伤口,还给它更换了两次绷带。
等走到乌瑟莱姆村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的消失在了山谷后面,再也看不到一丝光亮。
这个世界里的旅店,几乎都是大同小异,唯一不同的无非就是一些建筑用料上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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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让小母骡吃上点好的,埃克斯还是选择了住店,毕竟草料这种干货可不是随处可见的。
尤其是当他通过观察后确定了,面前的这家旅店,正是狩猎官口中提到的那个经常进行地下交易的黑市时,他便毫不犹豫的又从臭烘烘的兽皮帽子里掏出了八个银第纳尔,交给老板付了住宿的费用。
这许是干着特殊勾当的原因,相对于一袋可供成年人吃好几天的谷物才需要六个银第纳尔的价格,这里的住宿费可一点都不便宜,虽然还附赠了一份搭配还算可口的晚餐。
“最近有什么新鲜玩意出现吗?”埃克斯啃着一条先用盐腌制以后再将其烤熟的鸡大腿,许是在烤制的时候还刷了层油脂的原因,表面上金黄酥脆,吃起来油光四溢,他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跟旅店伙计哝着:“我可是听说你这才卖出去过一个值钱的大家伙。”
一个年轻的伙计正在他旁边的那张桌子上,收拾客人留下的残羹剩饭,听到之后瞥了一眼看起来比他还小的臭弟弟,带着有些不屑的口吻冲埃克斯说道:“你知道个屁,竟然说它是个大家伙?”
“哦?总不能只是一块宝石吧?”被杠精怼了之后,埃克斯也不气恼,装作好奇宝宝一般看着小伙子,用手比划了一个圆圈后冲对方说道:“一个宝石能有多值钱?总不能有这么大吧?”
“呵哼。”小伙被埃克斯装出来的无知模样给整乐了,但在他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从吧台的方向突然传来了一阵极为刻意的咳嗽声。
像是收到了提醒了一般,小伙突然把嘴闭上,端着收拾好的餐盘,再也没看埃克斯一眼的走开了。
埃克斯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吧台的方向,只见那里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在一旁油灯发出的火光照耀下,一双眼睛透露着奸诈的光芒。
对那个一看就不是啥好玩意的老东西点头致意后,埃克斯便低下头,自顾自的继续对付起手中的鸡腿了。
餐盘里除了肉食外,还有一块埃克斯已经很久都没有再碰过的黑面包,这是种一见到它,就能想起当时在军营里,被它痛苦折磨过的黑暗食物。
埃克斯有点嫌弃地把他丢回了餐盘里,拿起木勺,开始慢条斯理的喝着碗里的浓汤。
他的这个举动,恰好被吧台里,正在毫不避讳地观察他的老掌柜看到了,也许是因为视力下降而一直微微眯着的三角眼,忽然睁开,只见他慢悠悠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