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在我怀里,向是在寻求一丝保护。
事后我问天赐,为什么推倒圣诞树?知不知道那样会让小美姐姐受伤!
然而儿子的回答令我大吃一惊,大在写字板上写道:不是我,是姐姐。她说她一直不喜欢小美姐姐。
看着这几个大字在手写板上,我犹如见了鬼。我又问,谁是姐姐?儿子却神秘又小心的写道:姐姐不让我告诉大人。
这一次我却怎么也坐不住了,我觉得天赐应该不会撒谎,他是那种非常乖又懂礼貌的小孩,他不会顽皮到那种地步。他的那种求助的眼神曾不止一次出现过,记得有一次我去幼儿园接他,他一直独自在院子内玩跷跷板,其他小朋友都被爸爸妈妈接走了,天赐还是一个人在那玩,我走到他跟前,替我摘下书包,要他和我一起回家。他却犹犹豫豫看看我又转向跷跷板好像两头为难,向我比划说,再玩一会儿。然而就那么专注的一个人玩跷跷板。
还有一次是前些日子过生日,三岁生日,我给他在蛋糕上插上一个数字3,他却执意再插一个数字3,我觉得很奇怪,我还在手写板上耐心给他解释,生日蜡烛使用的含义,但他却一点都不想听,似乎要不再插上一个数字3,后果就会很严重,所以,这个过程中我总觉得天赐怪怪的,为了蜡烛的事,因为我的耐心解说,反而让他显得烦躁不安起来,于是我便就随了他,他这才显得放松,一点不像是在给自己过生日。
我就是觉得天赐越懂事却觉得越让人担心,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就有这种感觉。
第二十四章
母亲的担心不无道理,母亲的直觉一向都很准,所以,当天赐告诉我这些时,我觉得问题可能严重了。
我开始回忆过去的种种现象,从天赐出生后的现象,那些现象就像一条断了线的珠子,如今被我一颗一颗串联了起来,然而,最让我觉得不安的是,那个由婴儿哭声,转变成一个枕边絮语的梦,这个梦里喊我妈妈的小孩,和她尖细又刺耳的惊叫,咯咯的笑,以及带着恶毒的诅骂,她的孤独和悲伤,此时此刻无不牵动我大脑每根神经,令我既恐惧又不安。
这件事背后一定有隐情,我一定要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定要帮我的儿子,摆脱这个困境。
可是我又该怎么做呢?我连一天头绪都没有,“妈妈抱抱我!”“妈妈我好孤单!”突然我梦中的两句话突然跳出出来,重点是她为什么会喊我妈妈?“姐姐!?”突然,天赐在手写板上的一个词刺激了我。
一个大胆的推测在我的心底产生,除了这个推测能够合理解释这种现象,我想不出别的理由。所以,我决心一探究竟。
和往常一样宇豪起床时,我也睁开了眼睛,看着他在洗手间刮胡子,剃须水的味道窜进卧室,我在镜子前推动剃须刀,不一会儿下巴光溜溜的出来,他换好了衣物,最后穿上袜子,就在他落下一个吻在我额头时,我拉住他的手,要他坐下来,这个时候他也会明白我有话要对他讲。
我之所以选在早上跟他讲,是因为累了一天,他的精力几乎耗尽,他需要一个完整的休息时间,所以我把他留给了休息,但这件事同样很重要,关乎到这个家,他的宝贝儿子,同时也关乎到我心底里那个可怕的疑问。
我拿来手写板,将儿子昨天写的话告诉他。我想先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端倪,早上他的精神最为饱满,我想从饱满的精神中窥视到一点蜘丝马迹。
然而,他却不当回事的在手写板上说“小孩子调皮胡说不要当回事。”
然后我又在手写板写道“那我的梦呢?你想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想太多!”我对他这种敷衍的态度很生气。
宇豪见我脸色很难看,知道我真的生气了,就过来哄我。他擦掉手写板,在上面写“你太敏感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