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娘听了连忙点头道,“是啊,当年我们这里发水灾,我是去的剑南躲灾,可是路上干粮都吃完了,那边山上有不少辛味的菜蔬,倒是味道不错,怎么?难道有关系?”
孙邈邈激动道,“当然有关系,你怀孕时吃的这些辛辣食物,虽然因着你平日身体好,没有让腹中胎儿流掉,但是毕竟伤身坏胃,又加上连着赶路,遭逢大灾,连带肝火燥郁,想来你怀他的时候,吃的也不怎么好,所以孩子在你胎中体质就不佳,哺乳的时候,应该也是奶汁下不下来,所以小孩子先天不足,肾气不足所以邪气容易入体,加上后天用的药物又损肝伤肾,更加不利于他的恢复。但是你既然碰到了我,这病也不是不能治,这是方子,你拿去,还有,饮食要注意,不能放盐,要清淡才能养肾,每日让他晚间双脚泡汤一炷香的功夫,再有多食豆类,粟米,芝麻,如果杀猪,就把猪腰加核桃和杜仲各一两,给他分次服用,但因你这小儿积病日久,所以起先未必会有效,但按照我的方子食用一年以上,效果便会明显,尤其等到他七岁之后,这些病症会缓解,十四岁病症便消,你且放心吧。但是很多病人因我的方子一时半会儿见不着疗效便停了,久而久之,又是阴阳失调,再过个几年,只会积重难返,虽则表面上看不出,但实阳亏得紧。”
他这番话一说,牛二娘连忙点头称是,连王宝钏都没有打断他,很认真地从头听到了尾,虽然其中废话不少,但是对王宝钏来说,有益的东西却更多。
孙邈邈唠叨完了,王宝钏才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道,“嘿嘿,没想到你这个话唠还挺有两下子的嘛。”
“谁说我是话唠了,”孙邈邈正色道,“我可是曾经在太医院当过医学博士的,不过嘛,我这个人淡泊名利,名利视我如浮云,所以我也把它看得很淡的啦,你不知道,我今天抓到的这头熊,卖了换钱可是能抵上我在太医院一年的薪水呢。不过那些人傻呀,熊掌虽然美味,可是那东西,跟鸡爪猪爪差不多,又不能每天吃,只能吃一次顶个什么用?还不是化作一堆黄土,唉,不过没办法,我们做医生的,悬壶济世两袖清风惯了,要想过得舒服就只能自己再顺便做些别的营生啦,哎呀,你不知道啦,现在的人哪难伺候得紧,要熊掌还非要大的,碰到好些的厨师还会做,那些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蹩脚厨师简直是暴殄天物,毛都不拔以为那是鱼翅啊,连怎么烧都不知道就知道用火烤,除了一股炭味儿,那能吃得出什么效果啊?不放些别的食材,还嫌油腻,你说那些人傻不傻啊?”
王宝钏已经习惯了他的唐僧作风,于是问道,“话说,你当医学博士的时候,也这么教书?”
“当然啦,不过后来那些学生都太不知上进了,我刚开始说他们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我书还没翻他们就开始闭着眼睛打瞌睡了,这让我对我朝未来的医学实在不看好啊,你说当年囊萤映雪头悬梁锥刺股的儒生都到哪里去了,学医就是要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就算是做别的营生,也应该和医学有关,唉,不过后来,医学院觉得我水平太高超了,所以他们的学生都听不懂我讲的高深的学问……”
王宝钏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心里为那些太医院的学生默哀,也是,每堂课开始都要听他这么唠叨一番,实在是怪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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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孙邈邈的熊掌被他以庖丁解牛之势给切了,当然,其中少不了王宝钏和姚青的帮忙,姚青处理熊掌很是老练,王宝钏一直只是在谷不沾留给她的书上看到,却从来没有亲手实践过,第一次上手未免有些手抖。
但是王宝钏毕竟悟性佳,跟着处理了一次,触类旁通的就能把熊肉也细致完整地处理完了,熊皮剥得十分完整,让孙邈邈非常高兴。
“喂,怎么感谢你们,我这个人最是知恩图报的啦,你们这样帮我,我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