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往河中心去。
快要到十五,月色苍茫,凄凄冷冷的撒了下来,诺大的圆月,仿若华灯初上。
小船到了河中央,这里的水流缓慢,似乎平静无波。
许执坐在船上,撬开酒葫芦的塞子,对着盘踞在河面的圆月猛灌了一口。
周围蛙声一片,夜间的万物都开始活动,许执低着头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间或的抬起酒葫芦往嘴里灌酒。
第十七章 空山新雨
待那一壶酒喝完,河面上还是一片沉寂。
许执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咬掉另一壶酒的塞子,抬高手,任由那一壶好酒全部流入河中。
竹叶青酒味清冽,泛着竹叶一般翠绿的颜色。
月华之下,那美酒竟闪着晶莹的光。
许执猛地把酒壶收回来,堵住那流着酒水的壶口,闭着眼仰头将里头的酒一干而尽。
酒水顺着下巴流下来,来不及擦拭。
酒喝完之后,许执像是脱力一样倒在船上,小船猛地往下沉了些许,漾起层层浪花。
许执道:“你这溺鬼,倒也是绝情,说走便走。”
七月十五这天天气有些阴沉。
许执开了院门,便看到一群孩童在他的院子前头叽叽喳喳,挥动着柳枝你追我赶的嬉笑玩耍。
见他开门,一个较大的孩子折了只柳条就跑过来,“许家相公,你要柳条不?”
七月十五插柳条,避邪之意。
许执对他笑笑,接过他手中的柳条,插在门框上,道:“多谢。”
那孩子抓抓头,咧开嘴嘿嘿的笑,说了句不谢便撒丫子跑远了。
许执目送那群孩童远去,摇摇头又进了院内。
相对于许执那样显得无事可做,李鸢儿这边倒是忙碌得很。
女子嫁人这等事情是一生的头等大事,尤其是她还嫁了个好夫婿。
此刻她一寸寸的抚摸着她的嫁衣。
这嫁衣是她小时候她的母亲便给她做的,针脚细密,上头绣着大片大片富丽繁杂的忍冬纹,极其贵气。
不过她最近有些不安宁。
或者说有东西想让她不安宁。
日日夜夜不得休息,让她精神萎靡。却又不敢去睡觉。
她做了一个梦。
一个穿着宽大白衣的少年一直在床边笑,咯咯咯咯笑个不停,睁开眼却又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的精神已经紧绷了很久了。
紧紧的抓着嫁衣的下摆,李鸢儿颓靡的坐到地上。
外头正开门进来的李大嫂吓了一跳,赶紧进来扶起她,紧张的道:“乖侄女儿啊,怎么了怎么了?”
李鸢儿喘着气不回答。
李大嫂看着她那副奇怪的样子,突然摸摸她的额头,发现并没有异常。
似是想起什么来了,一拍脑门,大叫:“今儿可是七月十五鬼门大开的日子啊,莫不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李鸢儿脸色苍白,摇摇头,“这几日来晚间一直听到有些怪异的声音,是不是……我不知道。”
李大嫂扶着她,朝门外面大声叫唤:“夫君!你进来看看纸鸢儿这是咋地了!”
一阵脚步声,李大牛推开房门,见状又是一声大叫:“这是咋地了?”
李大嫂道:“怕是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李大牛急得团团转,“这怕是不好了,村里也没谁会做好事啊!”
李大嫂扶着李鸢儿,思索半晌,突然道,“夫君,许家相公送的那聘礼在你那儿?”
李大牛不明所以,“在的。”
李大嫂深呼一口气,道:“给纸鸢儿拿来吧,那是皇家的东西,怕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