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间只怕再找不出这么一对绝配,”欲言又止地摇了摇头,“造化弄人哪。”
“可是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才子佳人的故事早就过时了老兄。”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在这里说这些太危险了,总之慢慢等着吧,好戏在后头呢,先告辞了。”
“哎,张兄慢走,小弟与你一道,顺便我们再探讨一下那个细节部分。”正被如此耸动事件勾得好奇心蠢蠢大动的闲人乙丢下银两,急急地追了出去。
“我总觉得奇怪,”身后那一桌的少女弯着眸放下筷子,托住腮,“堂堂策公子无故失踪一年无论如何也算不上是件小事,照常理言此时正该是谣言满天飞的时候,偏偏我们一路行来风平浪静风和日丽,好像你失踪的事根本不存在一样。二哥这一招李代桃僵真是绝啊,只要策公子的名头在,就没人敢轻举妄动,不过他现在好像引火烧身了呢。”弯弯的笑眸闪动着玩味的笑意,“大哥,你猜得到那把‘火’是谁吗?”
一直低着头的白衣青年掀睫,那一刹,笑眯眯的少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纵雪,你送我的这份见面礼未免太大了。”
素衣纨扇,暖风欲醉,吃些糕点以助消化,看场好戏当作闲娱,如此人生真是夫复何求啊!
心满意足地感叹着,以极怪异的姿势挂在树上的男子一脸感动地塞一块桂花酥进嘴里,算算时间底下差不多该结束了,遂伸手拨开眼前的树叶,正好看见那人“哐”的一声拔出剑来。
“你、你给我滚出拂心斋!”暗哑的嗓音因为长时间的呼吸不畅而更加低沉,锯木一样的难听。
“真缺乏创意,从我来到拂心斋的那天起你就这么说。”被颤抖的剑指住胸口的乌衣青年无聊地挑起一边眉毛,不经意似的屈起中指对剑身弹了一弹,宫无释虎口一阵发麻,手一软,长剑当一声落在地上。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啧,现在说什么都迟了呢,当初可是你救我回来的啊。”
“不准再提这件事!”最让他吐血的就是这个,为什么接到凤凌回来的消息要不放心地赶去,结果正好在千仞崖看到这个人要跳下去,他以为是大哥,拼了半条命救上来,从此就开始了此生最大的噩梦。为什么不迟到一步啊,或者就是半步,半步就解脱了啊!
这样算不算是另一种形式的“一失足成千古恨”呢,明明是同样的一张脸,却是这样天差地别的性情。
青年环着胸,清雅如玉,妖异似邪,“我和纵月有很大的不同,他太善使手段,做一件事从来不会只为了达成一个目的。我没有那么好的闲情逸致。他会被亲情血缘之类的东西绊住手脚,我不会,我比较倾向于干脆斩断,伤了手脚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他会因为自己命不久矣而将明明很想得到的人远远推开,会因为所谓的‘保护’而离开,我不会。我喜欢拖着喜欢的人,”他眨了一眨眼,极是妖魅动人地,“陪我一起死。”
深深觉得“这个人真是疯了”的宫无释惊恐地退了两步,“我找你出来只是想问你大哥是不是真的没死而已。你说你感觉到他还活着,那都一年了他怎么还是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放下揉着额头的手,慵懒的身形忽然无可言喻的危险,半掩的长睫下闪过的,是不容错认的凌厉杀意,“我不会放过他的,不负责任地一跳了之,完全不考虑别人的心情感受,像上次的顶替一样。玩命似乎玩上瘾了呢,连装死这种招数都使得出来,可惜总不能装一辈子,总有一天我会等到他回来,呵呵,”颇为开心地笑着,周遭的气流忽然肃杀起来,“真是令人期待的秋后大结算呢。”
“是吗?”
满林的枝叶无风自动,簌簌的声响中,低柔的问句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原本挂在树上的男子头皮一麻